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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雲渺渺頓了頓,在她鍥而不捨地繞著客棧跟了一路後,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
「魔族的人都像你這般多話麼?」
冷不丁的一句,將霓旌都給氣笑了。
「你這小丫頭,忒不識抬舉!罷了罷了,與我何干。」她搖著頭走到一邊,看著雲渺渺布好陣法後,在掌心凝出一團火,置於陣眼中。
剎那間,籠罩在客棧上空的霧氣被逼散,僅有一方庭院得以望見天上月,還真有幾分詭異。
霓旌倚著牆,靜靜打量著這個瘦弱的小姑娘。
這陣法算不得多厲害,幾乎每個天虞山弟子都會,但她佈下的,卻尤為漂亮。
細緻到幾乎補上了所有的破綻,朗朗正正,穿天破雲,就像是
「這陣法誰教你的?」
雲渺渺回過頭來,頓了頓,答道:「我師父教的,我愚笨了些,學了三個月。」
霓旌走了過來,在陣法邊緣停住了,望著陣眼處那團金色火焰怔怔出神。
半響,她復又看向雲渺渺。
「你覺得憑這陣法,便無後顧之憂了?」
雲渺渺猶豫半響,道:「那倒沒有,這陣法只能阻擋尋常妖魔闖入,若是」
她朝著二樓的窗子看了眼。
「若是遇上法力高強的,撐不過一時半刻。」
瞧著她欲言又止的眼神,霓旌啞然失笑:「話雖如此,你這陣法倒是將尊上也護在其中了。」
「他若是樂意去外頭睡,我可以搭把手搬張床榻。」
「嘶你這麼個牙尖嘴利的姑娘,怎麼到了尊上面前就那般老實好欺負了?」
瞧著嬌嬌弱弱的人,留意這一路卻從未在旁人手中吃過哪怕一點兒虧,怎麼一撞到尊上手裡,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雲渺渺瞥了她一眼,倒也實誠。
「怕死。」
「」這年頭的仙門弟子連句像樣的場面話都懶得說了嗎?
雲渺渺修為不到家,陣法佈下之後,須得守兩個時辰方能穩住這八卦五行間的運轉,霓旌半點不客氣地同她並肩坐在石階上,嫌大冬天地兒涼,甚至還讓雲渺渺凝出火來暖了暖石面。
講道理雲渺渺是不大樂意同她走得太近的,然而屬實招架不住她事兒多,一會兒要拿她的火暖手,一會兒又要看她的帝臺棋,未免被她擠到石階下頭去,雲渺渺只得停下了閃避。
肩上的桑桑似乎很是惱火,但才啄上去兩回,便被霓旌一個擒拿死死扣住了喙,還捏住了腿,愣是沒撲稜出去。
饒是重黎都沒能逮住的鳥,落到她手裡活像是要被褪毛下鍋的鵪鶉,掙紮了兩下,便像是使不上勁兒了似的蔫了下去。
霓旌坦然一笑:「從前養過一隻比它大的,也愛咬人,脾氣比你這隻臭多了,但只消這麼一掐,便徹底老實了。」
說著,她將桑桑摁在膝頭,毫不客氣地上上下下薅了一把,其手法嫻熟,如行雲流水,愣是把桑桑都薅得一頓懵。
雲渺渺怕自家命獸給她薅禿了頭,忙將桑桑抱回來。
「你也養過鳥?」
霓旌揚了揚眉:「倒也不是鳥,個頭還要再大些。」
她比劃了一番,的確要比桑桑大許多。
「我養了它五百來年後來送人了。」她似乎有些感慨,輕輕嘆了口氣,看著桑桑,「你這隻命獸倒是有些不尋常,瞧著像只烏鴉,但我可沒聽過這四海八荒有哪隻烏鴉能吐出三昧真火的。」
想起昨日將尊上的衣裳燒了的那團火,她便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太對頭,這世上還有尊上滅不了的火,存於世間的就她所知,也唯有神火三昧了。
桑桑蜷在雲渺渺懷裡,方才還囂張到恨不得往人家腦門上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