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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黎最煩這般打哈哈,一把將人提了過來:「還敢撒謊,嗯?」
他原以為這凡人小姑娘不過是窩囊,有時候膽子倒還挺肥,上一個同他撒謊的,墳頭草都一丈高了。
雲渺渺被他提著衣領,有些喘不上氣來,想掙扎,腿又疼,不免有些委屈。
「我我沒騙你!」
重黎呵了一聲,倒想看看她如何狡辯:「那你說說,你我在何處見過?」
她抿了抿唇:「北海邊。」
聞言,重黎頓了頓,眼中鄙夷更甚幾分:「胡說八道。」
「你,你當時渾身是血倒在海邊,我用漁網把你拖回來的!二十多年前!這枚瑤碧石原來是你的!」她著實難受,用力打了下他的胳膊。
桑桑忽然猛撲過來,狠狠往他手腕上一啄!
他頓時感到胳膊一陣痠麻,不由得鬆開了手。
雲渺渺這才得以爬到一邊喘息。
可惜還沒爬出幾步,裙擺就被一腳踩住,她回頭看了眼,不免懊惱。
「二十年前?」重黎仔細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不過北海他是怎麼跑到那兒去的?
那時他的確受了點傷,在北海附近的白辛城待了三兩日光景,不過那會兒成天在他跟前晃悠的不是個乞丐小子嗎?怎麼變成姑娘家了?
況且二十年前,她似乎也不該是這個歲數
至於這枚石頭,他當真半點都想不起來了,想必是個無關緊要的玩意才會隨手給一個凡人。
但若是撒謊,又是如何得知他二十年前曾出現在北海?
「你叫什麼?」他這才想起似乎一直沒留意她的名字,以至於總是「餵」「凡人」地喊來喊去。
她看著自己被死死踩住的裙擺,認栽地垂下了頭,如實答覆。
「雲渺渺,我叫雲渺渺。」
這個名字,明明是凡世間不足稱道的滄海一黍,卻令他心生遲疑,旋即又搖了搖頭。
「除了北海邊那次,你今日在中谷救我一命,我理當多加照拂,不知何處令公子不悅了。」見他猶豫,她索性將謊話編圓。
「照拂?就你?」他斜了眼她的腿,不以為然。
「眼下諸多不便,承諾公子的東西,待過些時日我定會兌現。」她順勢說道,誠然想起那些被他趁火打劫而去的靈寶她還是一陣心塞,但能哄得這祖宗高興,她與其他弟子的處境也能好過些。
眼下看來,好像是糊弄過去了?
她小心翼翼試圖將裙擺抽回來,哪成想剛拔出一寸來,又被死死踩住了。
重黎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就這些要說的?」
她一哆嗦:「就這些。」
重黎陷入沉默,依舊死死地瞪著她。
她一口氣懸在嗓子眼兒裡上不去下不得,卻在這時,霓旌從樹後走了出來,手中握著一支攝魂香,似笑非笑地朝這邊瞧了一眼。
這香氣幽然,也是眾人為何遲遲不醒的緣由。
「尊上幾時這般好說話?攝魂香能攝人七情六慾,使人深陷夢境難以自拔,這小姑娘置身其中,卻還能如此清醒,可不是個尋常的,尊上今日若是無心動手,不如讓屬下代勞?」
那含著三分笑意的眼,不著痕跡地從雲渺渺身上掃了過去,未等重黎下令,她忽然轉身朝著熟睡中的餘念歸衝去,藏在濃霧下的劍光忽而一閃!
身後傳來了刺耳的刺裂聲,不過轉眼,一柄通體銀白的仙劍利落地刺來,瞬間挑偏了暗藏霧中的劍鋒,在她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她垂下眸,望著眼前才到她肩膀的白衣小姑娘,明明一路瞧著就像沒有脾氣的軟柿子,這會兒的反應卻是連重黎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