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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物?」她不免疑惑。
「一枚種子。」他略一抬手,掌中之物便轉眼間沒入她心口,再無痕跡。
她吃了一驚:「它這是同我融為一體了?」
「還不算吧。」他眼中閃過一抹深意,「我也僅僅是贈與你罷了,若不能發芽,也是白忙活一場。」
這話聽著怎麼像是要在她身上種樹?
沒等她問清楚,他手中摺扇一揮,她的魂魄便被送進了那小姑娘的屍體中。
「這回,可別那麼快就來見本君了」
昏睡過去之前,雲渺渺依稀望見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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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夜天的小阿九
最是人間四月天,芳菲滿城,枝頭海棠正盛,簷下歸燕銜泥,漸漸西斜的落日,從天邊鋪開的絢麗霞光,無聲地黯淡下去。
宅院清幽,與前頭燈火如晝的三層樓閣判若隔世,只點了兩站燈籠的廊下,瘦弱的小姑娘提著兩隻空木桶走了過來,細軟的發用紅繩綰成了一隻小包子,略顯寬大的粗布麻衣,用一條麻繩束在腰上,瞧著像個男娃娃。
院中的水缸比她個頭還高,她只得搬來幾塊石頭墊著腳,才能打到水。
用一隻桶灌滿另一隻後,她顫顫巍巍地抱著木桶從石頭上下來。
抬起手的那一瞬,袖口也不經意地滑了下去,露出了手腕上用草繩編出的絡子,絡子上串了一枚碧石。
她抹了把汗,用細瘦的胳膊提起兩桶水,一步一晃地朝著後廚走去。
剛邁過門檻,屋中便傳來一聲不怒斥。
「小雜種!打個水還這麼慢!」滿臉絡腮的龜奴極為不耐煩地從她手中奪過水桶,濺了她一臉水花,「滾滾滾!別在這礙手礙腳的!」
猝不及防被猛推一下,她險些從臺階上滾下去。
她習以為常地爬了起來,拍去掌心的泥巴,低著頭快步離開此處,在假山中尋了個僻靜地兒坐了下來,才得以喘口氣,揉一揉被門檻磕麻的腳踝和總覺得離脫臼只差一滴水的胳膊。
這一揉,便摸到了手腕上的石頭。
她愣了愣。
作為一枚已經兩年沒有任何動靜的瑤碧石,已然暗淡到與尋常的石頭無異,她抬起胳膊,借著不遠處的燈火,才能看出它通透的翠綠色,以及,滲入石頭的那一點殷紅。
借屍還魂後,她偶然將其舉到燈下,才留意到石頭裡還有別的東西。
瞧著像是一滴血。
如此,也算她這平平無奇的兩年來最為不尋常的發現了。
「阿九!阿九!」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她晃了晃神,放下了袖子,從假山後走了出來,望著廊下的婆子招了招手。
「蓮姨,我在這。」
找到了人,蓮娘趕忙走了過來:「你這孩子,非讓我找一圈,晴姑娘喊你送燕窩呢。」
雲渺渺皺了皺眉,看向前頭那座富麗堂皇的高樓。
不夜天。
這座北若城遠近聞名的溫柔鄉,說得更為通俗一點,便是青樓。
兩年前,她在望鄉臺看到的,便是不夜天的情景。
司幽這回給她尋來的屍體,是這座不夜天中的一個奴才,雖是個小丫頭,但自幼便扮作男童在不夜天長大,無依無靠,誰也不曉得是何來歷,低微到連雜役都不如,平日裡便頗為隨意地喚作「阿九」。
蓮娘是這不夜天老奴,也唯一一個知道她是女兒身的人,時常私下照拂,給她留點熱湯饅頭,有時還會拿幾件衣裳來,若非如此,這兩年她都不知如何熬過來的。
無論是頤指氣使還是打罵怒斥,她想想當年在白辛城的日子,似乎也就沒什麼大不了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