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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病要花錢,他錢花得不少,一直在賣自己的畫,畫展上的畫都明碼標價了,還自己去推銷,網上買推廣,這些年畫畫有點流水線作業的味兒,很商業,倒也沒空摳細節了。」
「是嗎。」
鍾糖顯然不打算放過他,在紙上記了兩行字,又問:「他不認識方韻?」
「……不認識。」陳述厭說,「你不是剛問過一遍嗎。」
「有的問題要問好多遍的,以防故意編造錯誤答案。」
鍾糖笑著解釋了一句,又問:「你跟楊碌怎麼認識的?」
「畫展。我開畫展,他拜託我幫忙掛幾幅他的畫上去幫忙宣傳。」
「你掛了嗎?」
「掛了,我記得那幾幅都被人買下來了。」陳述厭說,「楊碌很感謝我,前幾年來往還算頻繁。但是最近幾年他太缺錢,畫得太多了,結果都不太精細,賣不出去,就總有人說他水平下滑,也拿不到錢了,那時候他特別難,一直有人罵他,他老婆也在外面掙錢,累得不行。可能是看他倆太辛苦了吧,兒子突然就在醫院跳樓自殺了,還給他倆留了封信,寫了什麼就不知道了。」
「那以後他就不再做畫家了,老婆也辭職換了工作。我好久沒聯絡他了,不知道他最近在幹什麼。」
很可憐。
但不得不說,更可疑了。
鍾糖在紙上記了兩筆,咂了下嘴。
陳述厭問了句:「韓澤說,可能是狂熱粉乾的?」
「是啊,幾天前我懷疑有可能是方韻的狂熱粉絲,粉著粉著就恨之入骨了的那種。腦殘粉的腦迴路嘛,每一個都把粉的人當成提線人偶,一旦不朝著自己理想方向走他就不幹,他自己就是全世界,控制慾強到離譜,你懂的。」
「至於你,可能是覺得你給她畫的畫不好,有愛屋及烏就有恨屋及烏嘛。但我們前幾天一查,方韻退出舞臺三年,平臺粉絲沒多少了,過年的時候他們都在家裡,沒有一個可疑的,所以這條路暫時不通了——楊碌這邊我查查,以後有訊息了再通知你。」
「今天就先回去吧,送你過來的那位刑警還在門口等你,讓他送你回家。」
鍾糖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起了桌子上的東西。
陳述厭起身離開。
第十四章 十三話好嘛,清醒了。
陳述厭出了詢問室,和韓澤打了個招呼,準備回家。
韓澤面色憔悴又擔憂地對他說:「陳老師,你可當心點。」
陳述厭朝他點了點頭。
然後他就和守著他的警察一前一後地出了警局,坐車回家。
他在家門口輕車熟路地接住撲過來抱他的狗,擼了一會兒,隨後在家躺倒,睡了兩小時回籠覺,起來做了午飯,簡單吃了口以後,下午又帶狗出門,準備去雲海公園。
理所當然地,又有警察跟在旁邊。
布丁在雲海公園湖前的大空草地上甩著舌頭玩命撒歡,野得簡直看不出原形。
陳述厭坐在遠處的長椅上嘆了口氣,心道如果有來生他就變成一隻狗,天天就這麼無憂無慮的跟鏟屎的蹭吃蹭喝到處瘋跑沒有煩惱,不必掛心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
陳述厭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會兒是方韻,一會兒是韓澤,一會兒是如今的徐涼雲的那張莫名憔悴的臉。
這件案子牽扯的人實在太多,陳述厭腦子不太夠用。
到底會是誰幹的?
陳述厭實在不覺得楊碌是殺人犯,那個人看起來一向溫厚老實。
想著想著,陳述厭忽然又想,如果自己被殺,也會被弄成方韻那種藝術性的現場?
徐涼雲會來負責他的屍體?
陳述厭倒有點想看他會用什麼表情面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