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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涼雲曾經很喜歡他的。
徐涼雲會記住他說的每一句話。他會在早上給陳述厭買早飯回來,然後用各種方法叫他起床,還時不時地就會給他買花回家。
陳述厭的畫室裡總有開不敗的各種花,總散發著徐涼雲愛他的芳香。
出門的時候徐涼雲會牢牢牽著他的手,冬天會把他的手往自己的兜裡塞。陳述厭在家裡畫畫徐涼雲會在旁邊一聲不吭地默默陪著,陳述厭嘮叨畫畫的事他會笑著一言不發地聽,哪怕根本聽不懂。
徐涼雲會在家裡抱著他到處晃,一聲一聲黏黏糊糊地叫他厭厭。
陳述厭有時候熬夜畫畫,上床的時候徐涼雲早就睡了。
每次他都會迷迷糊糊地抓著陳述厭把他往懷裡拉,然後意識很不清醒地隨機找個地方親一口,聲音很黏糊地跟他說以後別熬夜,話還沒落音就又睡過去了。
那時候徐涼雲總愛嘟囔陳述厭我可太愛你了,人是互相的,你也得永遠愛我。
——你也得永遠愛我。
我太愛你了,所以你也得永遠愛我。
不知對他說過多少次這種話的徐涼雲,到了如今卻改了口。他在冷得像能把人凍死的寒風裡說你恨我吧,你恨我我心裡才過得去。
他說我對不起你。
布丁已經把牛油果叼到了陳述厭腳邊,它仰起頭,爪子按了兩下牛油果,嚶嚶了兩聲,像在安慰他。
陳述厭看著這早已經變形得看不下眼的牛油果,忽然感覺它微笑的表情像是在哭。
他看著它,忽然渾身冰涼地想,徐涼雲真的再也不回來了。
他們真的完了,全都完了。
五年時過境遷,他們徹底結束。
相愛成了痛恨,無可奈何的痛恨。
明明是他早就知道早就接受早就為此麻木了的一件件事實,可事到如今卻變得再一次殺人誅心,讓人喘不上氣來地一陣陣窒息起來。
……憑什麼。
到底憑什麼。
他們誰做錯什麼了,要變成今天這樣?
陳述厭眼前瞬間一片模糊,有眼淚淌了出來。
他終於忍不住了,於是低下頭縮起身子,伸手緊緊抓住頭髮,撕心裂肺地大聲哭喊了起來,雙手一陣陣顫抖。
外面沒有下雨,撐著傘大聲喊愛他的青年也不在。
這次沒有人再來把他抱進懷裡,對他說對不起委屈你了。
再也沒有人了。
第十九章 十八話陳述厭眼前一黑。
徐涼雲坐在自己車裡,燈也沒開窗戶也沒開,就在一片黑暗裡叼著根煙吞雲吐霧。
車子裡一片煙霧繚繞,他目光空空地看向眼前,也不知到底在看哪裡,又到底在想什麼。
就這麼過了好久之後,他兜裡的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
徐涼雲也不看是誰,抬手就接了起來:「餵。」
鍾糖一向懶得跟人餵來餵去,張嘴就說事兒:「你完事兒了啊?」
「……完了。」徐涼雲低了低頭,道,「徹底完了。」
「……不是我說你,你完什麼完,你說你回去多好。」鍾糖忍不住道,「你看看,你跟他都五年沒聯絡了,本來都該全斷了,結果現在跑出來這麼件案子——我說真的這就是天意啊,我一看就知道他肯定還喜歡你,你追去唄,肯定能追回來的啊,那個事兒你跟他說開了他也肯定……」
徐涼雲聽不下去了:「你搞心理的說天意?」
「哪條法律規定心理學家不能說天意了,你要跟我掰扯我還能從心理角度給你掰扯天意。你聽不聽?」
「……不用了。」
鍾糖笑了一聲,又把話題拐了回去:「哎我可沒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