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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看,如今瘦了不少的徐涼雲和他印象裡的人,還是有些對不上號。
年輕的徐涼雲總比現在笑得肆意些。
可沒辦法。
這怪不了他。
冬日的風迎面吹來,在寒陽的輝映下,帶著些泛暖的冷意。
陳述厭額前的發被吹動。
徐涼雲說自己體格子不比從前,這話他應該是有些不自信了。他和布丁又一起跑了一個小時,看來警察不論是特警還是刑警,體能都是一等一的。
徐涼雲跑出了汗,回來的時候嫌熱,外套都脫了。
「會著涼。」陳述厭輕皺著眉對他說,「快穿上,別嫌熱,會生病的。」
徐涼雲聽他的話,又乖乖穿上了。只是穿的時候眉頭輕皺,還噘著嘴,一看就是真的熱,不願意穿。
徐涼雲坐在他旁邊,把手在衣服上抹了兩下,抹乾淨手心裡的汗以後,才去牽他。
布丁也跟著回來了,往陳述厭腳底一趴,伸著舌頭開始喘氣,看來也累夠嗆。
它一回來安安靜靜地在陳述厭腳邊做雕像,從旁路過的路人就被它吸引去了目光。有人小聲誇它可愛,有人給它拍照,還有人問陳述厭能不能摸摸它。
布丁確實長得品相極佳,陳述厭早就習慣了被圍觀或者被搭話,於是他點點頭,示意可以摸。
布丁也知道自己被誇了,於是時不時地就搖搖尾巴,仰起頭,一副「老孃知道老孃很優秀」的樣。
「女明星啊。」徐涼雲說。
「女明星有兩個爹。」陳述厭道。
徐涼雲笑了。
落日西沉,兩個人牽著耍夠了的女明星迴了家。女明星今日得以出門,和爹共跑,心情極佳,回家路上都晃著尾巴,走路都一扭一扭的。
陳述厭看了它片刻,這才想起小明的事還沒跟它說。
「布丁。」陳述厭道,「明天小明要來咱家喔。」
布丁虎軀一震,回頭一臉震驚地看他。
陳述厭接著道:「還要住幾天。」
布丁瞳孔地震。
徐涼雲倒是面色如常。他知道這件事,陳述厭做飯的時候,在廚房和他說過——只不過那時候布丁餓了,在客廳專心乾飯,沒聽到。
布丁回過頭,背起耳朵朝陳述厭叫,目光三分難以置信七分怎會如此,罵罵咧咧地像在罵他怎麼現在才說。
陳述厭轉頭看徐涼雲:「它是不是罵我。」
「應該是。」徐涼雲道,「都不跟你嚶嚶了,應該挺生氣。」
陳述厭眨眨眼:「生氣幹什麼,這不是好事嗎。」
「話不能這麼說,你得換位思考。」徐涼雲說,「你想想,如果那年你把畫送給我之後沒幾天,你宿管跑進來告訴你,『啊小陳過兩天徐涼雲跟你一起搬到一個二人寢室去單獨住順便你爸媽也在』,你幹不幹。」
陳述厭:「……」
很好的一個例子,代入感很強,他已經要瘋了。
布丁確實氣得不輕,回去的一路上都在後座上扒著前座,嗷嗚嗷嗚地罵罵咧咧,陳述厭只得連連道歉。
等到了家,布丁就蔫下來了。
憤怒過後,狗開始焦慮,在家裡步履蹣跚地來回踱步,焦慮到情深處甚至開始又去禍害徐涼雲家的沙發。
布丁刨沙發的時候,陳述厭正在廚房裡給徐涼雲做皮蛋瘦肉粥。徐涼雲一如既往地來了,從背後抱著他,貼他貼得死緊。
哪怕狗刨沙發的聲響傳來,他都沒動。
布丁刨沙發刨了半天,徐涼雲根本不為所動。
陳述厭就問:「你不去看看?」
「隨便它。」徐涼雲抱著他完全不為所動,「反正等你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