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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涼雲一口咖啡全噴出來了,噴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這一口不僅噴了,還全嗆在了嗓子眼裡,他根本憋不住,彎下腰就開始咳嗽,又咳了個驚天動地。
周圍有人被他嚇了一跳:「徐隊!?」
「怎麼了你!?」
一群人鬧哄哄地圍上去關懷,而為數不多的資歷很老的幾個知情人士都無一不是一臉毫不意外的神情,回過頭來淡定圍觀。
鍾糖也無言了。
鍾糖作為見證過這兩人愛情的人之一,當然知道晚秋是個什麼地兒——更準確的說,凡是住在這座城市裡的人,基本上人人都知道晚秋。
晚秋是家浪漫主義西餐廳,有燭光晚餐服務,情侶套餐很多,還會經常送玫瑰給客人,提前預定的話也會幫著準備各種驚喜,玩的是一套又一套,簡直是情侶的天堂。
陳述厭和徐涼雲以前就很愛去那約會。
陳述厭這話顯然是說給徐涼雲聽的,最後那句「您看著辦」想必也是送給徐涼雲的。
鍾糖有點無語,伸手把眼鏡從鼻樑上扒下來了點,又捏了捏眉間,轉頭看了看還在咳的刑警隊隊長,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有點腦仁疼。
默了片刻後,他說:「行,知道了。」
這個回答有點那個,電話對面的警察沉默了一下,說:「別『知道了』啊鍾老師,這怎麼辦,讓不讓他去?……還有您那邊怎麼了,徐隊怎麼了?」
鍾糖默了一下,把眼鏡扶了回去,道:「沒事,他嗆著水了。怎的,你什麼意思,他不是非要去?」
「不是。他說如果影響我們工作,他就不去了。」
鍾糖:「……」
鍾糖抽了抽眼角,突然有點想罵娘。
他倒也沒那麼意外。
畢竟他是學心理的,稍微動一動腦子就知道事情肯定會發展成這樣。
陳述厭和徐涼雲以那麼個方式分了手,肯定心裡意難平,縱使自己為了讓自己別那麼難過會把這種心理往心底壓,但人可不是一種能靠理性控制感情的生物。
陳述厭肯定還是不甘心。他自己可能還沒察覺到,但他肯定想見徐涼雲。
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機會,他怎麼會放過。
所以他就會作,作得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但陳述厭這個人向來沉默寡言又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也不太能接受自己作,但為了徐涼雲又不能不作,就又給自己的作找了個後路。
太繞了,繞死了,他媽的比他上大學的時候那滿篇的英文都繞。
鍾糖嘆了口氣,心道談戀愛真是他奶奶的夠麻煩。
對面的警察等了半天都沒等來鍾糖回答,只聽到徐涼雲在那兒毀天滅地似的咳嗽,還有鍾糖的一聲嘆息。
他有點詫異,就叫了他一聲:「鍾老師?」
鍾糖這才回過神來,就又捏了捏眉間,說:「讓他去吧,你盯著點。」
說完這話,鍾糖就立刻伸手掛了電話。
毫不意外的,他前腳剛掛,那邊咳得要死的徐涼雲就一把伸出了手,拽住了他的袖子,捏著啞得像要原地去世似的嗓子,目眥欲裂地朝他喊:「不行!!他去個屁去!別讓他去!!!」
省省吧你。
鍾糖翻了個白眼,說都懶得說,應付了一聲:「行,知道了,我再給他打個電話去——你差不多睡覺吧你,幾天沒睡了。」
這話說完,鍾糖就甩開了徐涼雲,打著哈欠轉頭去補覺了。
鍾糖一邊走著,一邊拿出手機,看了眼通話記錄以後,就又把手機塞回了兜裡。
他根本就不打算再打一個電話回去。
也根本不用打。
鍾糖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