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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國姐弟從未分離過,他們還是胚胎的時候就緊緊的貼近著彼此,哪怕是暫且的分離也無礙,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必定還會在近日內再次重逢,雙生子就是彼此的半身,缺一不可,他們天生就應當親密無間,有些小矛盾小吵鬧也沒關係,偶爾覺得這樣的親近有些過頭得厭煩也沒關係,最終他們的歸宿都應該是彼此的身邊。
而緣一從未與自己的雙生姐姐有過任何的矛盾和吵鬧,再黏糊也從未有過厭煩的情緒,甚至他樂得自己失去私人空間或是私人時間待在姐姐的身旁。
這樣的他抱著同生共死的念頭與姐姐相依為命著一同長大。
這是極度純粹而簡單的信念。
天空濛蒙亮,障子門外的鳥鳴細軟清脆,繼國緣一恍如隔世,就像是睡了幾百年一樣,全身的零件都因老舊不堪而有些難以動彈,但他想要一直這樣睡下去,因為如此安心無噩夢的睡眠對於他而言就像是奢侈品。
「緣一,起來了哦。」障子門被緩緩推開,容貌秀美精緻如竹取姬的少女隨著清晨的微光踏入沉靜的房內,她的聲音就像是撥開了隔絕兩界的薄霧的清風將緣一的意識重新拉回到這具疲憊不堪的身軀並將無限的動力灌輸給了他。
「早上好,姐姐大人。」緣一坐起來,迷濛的赭紅色雙眸變得清亮而溫和,經過一夜好夢的他頭髮變得亂糟糟的,翹起來的發角讓他看上去更加無害綿軟,發質蓬鬆捲曲的他很難長時間保持髮型,他時常會羨慕姐姐與母親那頭黑長直。
「收拾好就去吃飯吧,昨天的晚飯因為緣一睡得太熟我就沒捨得叫你起來。」季硯笙看著面前非常有自覺的背對著自己正襟危坐好的雙生弟弟,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一邊拿起梳子耐心的為他梳順頭髮一邊語中帶笑的說:「現在肚子一定餓了吧,任務再怎麼緊湊也要注意調整休息……」
緣一聽著身後人的唸叨,臉上的笑容越發柔軟。
「好了,等會兒洗漱完就來吃飯。」
「嗯。」
緣一摸了摸自己的辮子,帶著繭的手觸碰到了一種柔軟而纖嫩的事物,他小心翼翼的把辮子拿到面前,看著被插在上面的紫色小花,他面不改色的輕輕把辮子放回去生怕自己動作大了花就掉了下去。
今天的繼國緣一也是姐姐的小可愛。
打理好自己,將日輪刀和小木刀一起佩戴好的緣一邁著輕快而穩健的步伐向著用餐的廳室走去,和他不同,季硯笙習慣扎馬尾,又長又直的柔順黑髮用絲緞高高紮起後如同從峽口垂下的瀑布般泛著絲綢般的水光,漂亮極了。
她扎頭髮的紅色絲緞是緣一買來的,簡簡單單的純紅色紮在她的黑髮上竟有種美艷的感覺,這種過分艷麗的美與她冷清溫婉的氣質渾然天成,絲毫不顯違和,若不是她凌厲的眉眼和總是一絲不苟壓下的嘴角以及劍士才會擁有的銳利氣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把她擁入懷中當做妻子來疼愛。
美人,名副其實的美人。
「緣一,今天有點慢了。」季硯笙看著弟弟那頭戴滿了小紫花的辮子,看似坦然自若實則略帶心虛的挪開視線,給弟弟戴小花怎麼能說是惡作劇呢,這是姐姐的寵愛。
「嗯,大概是睡得太久了,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昏沉。」緣一跪坐到季硯笙面前,這座宅子只住了他們姐弟倆,用餐的矮桌是半徑不過兩米的木圓桌,姐弟倆用綽綽有餘。
姐弟倆沉默卻溫馨的氛圍在一頓早餐後宣告結束,鎹鴉落在宅外的樹杈上用嘶啞的聲音高喊著:「月呼大人!月呼大人!有任務!有任務!」
鬼殺隊裡會日呼和月呼的只有繼國姐弟,因此日呼和月呼也成為了他們兩人的代稱,這樣的情況恐怕要等待第二個能夠學會日呼和月呼的劍士出現才會結束。
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