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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國緣一第一次主動向著季硯笙跑去,從左側扶住她,作為她的支撐點,因為季硯笙摔傷比較嚴重的是左側,哪怕她看上去走得與平日並無異樣。
「還是被發現了……」不愧是你,天生眼睛就能看見通透世界的神之子,而她卻是晚上一沒留神就會被小小的石子絆倒,季硯笙說不出是什麼感受,作為姐姐完全被弟弟照顧了,這讓她難免沮喪,大概是被現在年幼的軀體影響了心理年齡。
「姐姐。」繼國緣一能感覺到她並沒有像母親那樣往自己這邊靠,甚至沒有一點力度壓過來,他赭紅色的眼睛認真的看著季硯笙,就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孩子。
被他如此注視著的季硯笙僵硬了好一會兒,才略有些小心翼翼且笨拙的往繼國緣一身上放鬆了點身體靠了靠,見他毫無壓力的扶著自己往走廊上走,季硯笙心中無奈,她不是真的孩子了,怎麼還像是孩子一樣較勁呢,培養男孩子的責任感也是很重要的,會照顧母親和姐姐,那麼長大以後一定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妻子。
嗯,沒錯,依靠一下弟弟也是沒問題的。
被扶著坐到走廊邊上的墊子上,季硯笙舒了口氣:「緣一,上次我帶過來的藥膏能幫忙拿過來嗎?」
緣一點了點頭,很快就從他那簡單到可以說是簡陋的房間裡拿出了藥膏,繼國緣一鮮少會受傷,他的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強得可怕,即便是年幼的他,拿起刀斬殺一隻鬼也不在話下,但之前他想穿過後院那片常年失修的雜草叢去摘對面的花時被荊棘劃傷了手臂,他自己卻全然無察,畢竟只是細小的劃痕,但季硯笙發現後還是給他帶了藥膏擔心他破傷風。
被摘下的花有幾朵是插進了母親漂亮的花瓶裡,成為了那華麗插花之中微不足道的小點綴,剩下的則是被緣一一直抓在手裡,等到晚上季硯笙過來的時候,親手送給了季硯笙。
那些無名的野花終究還是會枯萎,於是季硯笙把它做成了乾花放進了香囊裡儲存,算是留下了紀念。
撩起下擺,季硯笙看著自己受傷的膝蓋,血肉模糊的看上去很悽慘,實際上只是破了皮,要是讓繼國家主知道她身上有了傷口,鐵定會狠狠的斥責她一頓,畢竟作為繼國家的姬君,她未來的作用就是嫁給那些權貴作為聯姻,就像是一件商品,若是有了缺陷肯定就賣不出好價錢了。
緣一看著季硯笙將藥膏抹在傷口時臉上隱忍的表情,眼尾的紅暈使得這位本就與母親有八分相似的姬君看起來更加楚楚可人。
「姐姐……」
「嗯?怎麼了?緣一。」一聽到他的呼喚,忍著痛擦藥的女孩立即抬起頭看向他,眼中水盈盈的,似乎下一秒就會哭出來卻又倔強的非要把眼淚逼回去。
「疼?」緣一記得姐姐上次給他擦藥的時候一點都不疼,涼涼的,反而很舒服,但季硯笙此時的表情卻告訴他這很難受,是不開心的,而姐姐受傷的原因歸根結底就是他。
「嗯……有點,不過還好。」季硯笙忍一忍也就過了,可人往往就是這樣,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要多堅強能有多堅強,可一旦有人來關心就會脆弱的眼淚就一發不可收拾,更何況她現在還是個小孩子,緣一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她就忍不住想『哇』的一聲哭出來,抱著弟弟哭一場『我好苦啊』。
白天的季硯笙需要接受繁多的各項課程,什麼樂器、禮儀、插花、繪畫、和歌……一切都是為了提高季硯笙的自身價碼,能在不久的未來賣個好價錢,如果是普通的女孩子恐怕早就在這樣壓抑得密不透風的高壓教育下崩潰了。
幸好季硯笙本身就是吃足了苦頭韌性十足的成年女性,她能夠勸說自己學得多對自己也有好處。
她的父親和繼國家主沒什麼兩樣,也是個渣爹,母親也是早早的病逝,她從小就學會了獨立,自己打工賺錢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