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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史湘君,卻因為元春的輕忽漠視,炸毛的鬥雞一般暴虐而起,玉手戳著元春呵斥道:“你哼什麼哼?告訴你,我三叔戰功彪炳,官至巡撫,兼領兵部右侍郎,聖上也要高看三分,你們石傅二家雖然尊貴,卻不過是昔日黃花,想殺滅口,且要想一想後果。我若出事,我史家必定不依,聖上追查起來,我看你們誰家跑得脫?”
元春頓時樂了!
這倒是省事兒了,不費口舌,未曾刑訊,她倒自己招了個底朝天。
這樣炮仗脾氣,虧得生在史家這等福貴人家!
至此,元春倒沒脾氣了,不再跟史湘君捉迷藏。故意粗噶聲音問她:“你說石芙蓉跟傅瑾瑜兩個是殺人元兇?你有證據麼?須知誣告反坐,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此言一出,史湘君便懵了,她雖不甚聰明,卻聽明白這話含意,元春不是石傅二家之人。驚愕之下,史湘君一雙眼珠子瞪成蜻蜓眼了。
一股絕望氣息縈繞在史湘君心頭,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謀算,她終於知道害怕了,恐懼使得她渾身哆嗦起來。
這些人竟然不是石家所派。
皇宮之中,除了石芙蓉肆無忌憚,還有誰敢如此囂張狂妄?
舍卻皇上皇后還能有誰呢!
史湘君甚是絕望。
自己大意了,底牌盡失,不說今後威脅石芙蓉傅瑾瑜二人提拔自己,只怕想要在皇宮容身也難了。
史湘君悔恨莫名。
前一刻似乎前程似錦,怎麼不過瞬間,已經天翻地覆,無路可走了?
史湘君驀地記起,今日一切,都因賈迎春那個賤人而起,這個該死賤人,是她拖累了自己!
憤恨揪住史湘君心肝肺,痛得她難以忍受,一聲尖嘯:“你們是誰?為什麼抓我?賈迎春呢,她死了嗎?是不是淹死了?”
忽然又伏地痛哭:“不是我啊,不是我殺的人啊,是石芙蓉跟傅瑾瑜殺的她,你們抓我作甚,有本事你們去抓石芙蓉跟傅瑾瑜去!”
這話一出,元春眸子寒光一閃而過,合轍這人明知迎春會被人謀害,井底溺亡,為了討好強權,她不惜踏上一隻腳。
即便貓狗養的是日常了,也不忍殺生,何況是一起長大姐妹呢!
其人齊心,何其狠毒!
此女已經不是一時衝動,偶然失足。此乃一條毒牙尚未生成響尾毒蛇。一旦成器,必定會噬人骨血!
元春寒心之極。
‘咯嘣’一聲,元春心裡對史湘君最後一點血緣親情,至此斷絕。心底哪一點點愧疚,蕩然無存。
史湘君一個後宅小女子,如此口出狂言,輕賤榮府一如敗絮草芥。必定是受了家人薰陶。看來史家已經忘記當初盟約,不把榮府當成親戚了。
思及此,元春眸子一暗。
想當初,史家二叔為了繼承大表叔侯爵,跪在榮禧堂痛哭流涕,伏在老祖宗腳上賭咒發誓,今後要孝敬老太太一如親兒,誓死與榮府共榮辱!
史家當日誓言振聾發聵,當時老祖宗摟著保齡侯哭得涕淚縱橫。
此情此景猶在眼前,到如今史家一個小女子視榮府為無物。
一斑可窺全貌,史家對榮府姿態昭然若揭。
元春暗咬銀牙,史家盡然過河拆橋,且別怪我絕情,釜底抽薪!
淡淡一笑,元春起身從案後走了出來,在史湘君面前停住:“你指控石芙蓉傅瑾瑜,可有證據?你最好拿出可新證據,否則,你就是誣告!誣告反坐,你當記得!”
史湘君此刻絕望透頂,反而無所畏懼了,她冷哼一聲,撇開臉去。
此刻,史湘君心裡恨死了志大才疏的石芙蓉,堂堂郡馬府嫡長女,權勢熏天忠順王爺之外甥女兒,在宮中爪牙遍佈,竟然連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