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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茶聽著,也沒忍心打斷他。
「說實話,這個樂隊在我手裡已經快三年了,我今年都大四了,一直在撐著這個樂隊,也撐得太久了。」
許七緩緩走上臺中間,坐在鼓手的位置上,手指慢慢撫過鼓身,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說起樂隊的發展史,他的眼神起初是柔和的,講到光輝事跡時又漸漸變得嚮往,揉進一絲光芒和希望。
「樂隊剛成立那年我就是隊長,後來加入的人越來越多,樂隊就變成了樂團,所以排練廳才換得這麼寬敞。」許七衝著臺下的何茶笑了笑,張開雙臂比了比舞臺有多寬敞。
許七越說越恍惚,像是許久以來,終於有機會可以坦然的和人交心交底了。
「天氣暖和的時候,大家演出排練到很晚就不回宿舍住,直接在這睡下。那時候大家在一起真的就像一家人,要不是當年發生了那種事……」許七的話突然扼在喉嚨。
臺下的何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起來了,他看著許七看了一會兒。
「學長,其實那些傳聞……我都已經聽說了。」
許七聞言,短暫沉默了一會兒。
排練廳很大,大到可以把現場的沉寂放大。沒一會兒,許七悶悶的聲音傳來。
「就算你沒聽說,我也會跟你坦白的。」
何茶站在原地,看著垂下頭的許七,像個無奈接受命運不公安排的小孩。
那一瞬間,何茶的荒誕想法又冒了出來。
『或許,當年的事情,並不是像大家知悉的那樣呢?』
可總歸是沒有證據支撐的假設罷了。
「沒事的,都過去了。」何茶安慰道。
許七抬眸,嗓音沙啞著:「謝謝。我一直希望,樂隊能夠回到當年的樣子,哪怕是讓我退居幕後,甚至讓我退出樂團都行。」他嘆了口氣:「可是根本沒人,沒人給我這個機會。」
「兩年來……團裡一個新人都沒有,老成員也一個接一個退團,我連線班的人都找不到。而且我知道,今年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今年社團雖然發出了幾張申請表,但是隻有你來了。」許七目光沉重地看向何茶。
片刻後笑了笑:「我這話說得太早了。今天的面試就到這吧!天色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
「好。」何茶點點頭,又問:「學長不回寢室了嗎?」
許七笑著搖搖頭:「不了,想起以前的日子了,想留在這找找回憶。還有,你可以不用叫我學長,叫哥就行了。」
何茶點頭:「行,七哥。」
許七笑了,似乎已經好久沒人這麼叫過他了。眼前彷彿回到團裡最後一個成員離開的場景。
那是他最好的兄弟,陳楷。
「七哥,我堅持不下去了,這樂團沒法繼續了!已經保不住了!」陳楷邊說著,邊把自己的吉他裝進琴包裡。
許七攔住他,指著牆上的日曆哀求道:「再等等吧。這學期過後就又有一批新生報到,新生不知道之前發生過什麼事,咱們也可以重新來過。」
陳楷甩開他的手:「你的事傳得沸沸揚揚的,他們有耳朵有腦子怎麼可能不知道?去年大一新生來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一個人都沒有!!」
陳楷激動地用手指了一圈,諾大的排練廳,上上下下全部算起來,只有他們倆。不過很快,就是許七自己一個人的了。
說罷,陳楷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楷子,連你也不相信我嗎?那時候……」
沒等許七說完,陳楷就冷漠地拎起自己的琴包離開,而許七想說的話,最終也淹沒在巨大的關門聲中,連他自己都沒有聽清楚。
許七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