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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日程。於是地震一結束,對謝導的批判又開始了。廠裡開了無數次會議,中心議題是讓謝導寫檢討。謝導說自己眼睛不好,還是不理那一套。
由於謝鐵驪的不配合,&ldo;四人幫&rdo;及其爪牙終於露出了猙獰的面目,他們決定在1976年10月12日開批判大會並宣佈逮捕謝鐵驪、錢江、王昆和李德倫。謝鐵驪得到訊息後非常平靜,他對自己未來的險惡處境已有充分的心理準備。他想,被逮捕後的去處無非是兩個地方:一個是北大荒,一個是秦城監獄,於是他從容不迫的開始在家裡做準備。作為早就參加革命的紅小鬼,十年內戰的殘酷環境都經過了,還在乎這個?
然而歷史開了個大玩笑,還沒等到10月12日到來,1976年10月6日要抓人的人先被抓了,&ldo;四人幫&rdo;永遠地被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ldo;四人幫&rdo;倒臺的第三天,謝導家就恢復了電話。
嚴寄洲夫人王榮華:地震時仍在加班1976年大地震發生時,著名導演嚴寄洲沒在北京,而他的家人卻經歷了一段難忘的歲月。提起那段特殊的經歷,嚴寄洲導演的夫人、八一電影製片廠剪輯師王榮華深有感觸‐‐地震時,我們住在蓮花池的醬油房,是被專政的牛鬼蛇神。蓮花池&ldo;文革&rdo;前是八一廠的副食基地,做醬油,做豆腐等,當時我們住的醬油房只是一間,還很破,搖搖欲墜。後來又給了一間旁邊招待所的房子,兒子在那兒住。因為平時睡眠不好,地震前一天晚上我吃了安眠藥,睡得比較沉。睡夢中被兒子的急促的叫門聲驚醒,趕緊起來開門,感覺地面晃得厲害,而且門也打不開了,等劇烈的晃動稍微緩和了一些,才將門開啟跑到院子裡。當時天還沒亮,我們在院裡待到快天亮時才敢回屋子。
當時八一廠被視為最壞的一批牛鬼蛇神都在蓮花池,我們全家就是被掃地出門趕到那裡的。因為當時傢俱都是公家配給的,離開八一廠時我們只帶走了自己買的書架,所以地震後想搭什麼都不方便,於是廠裡給了一部分料,搭了一個類似今天自由市場那樣的大棚子,蓮花池的男男女女都住在那兒,做飯再回各自搭的小廚房。在大棚中每家有一塊地方,支著蚊帳,睡覺也不脫衣服,因為大棚實際上離醬油房很近,怕醬油房倒了給砸在裡面。我們每人打一個小包,裡面是自己喜歡的衣服,有了情況抓起來就跑。同住一個大棚子裡,大家相處得很好,互相都很體諒,因為都是相同的遭遇。這樣折騰了有一兩個月。當時由於仍要剪輯片子,我得經常在單位加班。剪輯房倒是挺結實,據說能抗6~7級地震,可地震來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剪輯房在四層樓,反正也出不去,聽天由命吧!無奈之下,我也想了個逃生方式,有情況就往廁所跑,廁所空間小,受傷的可能性也小。
地震中的電影人(3)
連載:唐山大地震親歷記 作者:馮驥才,陳建功等 出版社:團結出版社地震後八一廠拍了部影片《震》,就是描寫地震的,裡面寫鄧小平是&ldo;走資派&rdo;,結果影片未完成&ldo;四人幫&rdo;垮臺了,就重新改本子。《震》大部分場景是在攝影棚拍的,也到唐山拍了一些外景。我跟著去了唐山。那情景至今回憶起來仍感到真慘啊,我看到一塊塊預製板倒塌,人就像壓在裡面的餡兒一樣,那慘景我真不忍心、不願意看。因為當時嚴寄洲還沒有被解放,我受丈夫很多牽連,再加上自己出身地主家庭,被折騰得夠嗆,心情很灰,因此對於那些殘酷的場面我一般都避開,但影片《震》的攝影師陳俊看了很多。
陳俊:遭遇劫難的唐山慘不忍睹地震時陳俊感到家裡房子的磚好像都散了架,像坦克在窗下駛過。陳俊家在四樓,他最先跑到樓下,大喊地震了,大家慌慌張張都跑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