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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兩名地震預報技術人員和兩名抗震技術人員:尹伯忠、薛志照、樊效良、彭國傑,共六人組成考察組赴雲南地震現場進行綜合考察。
考察組6月25日飛抵昆明後乘坐雲南地震局兩輛吉普車在蜿蜒曲折的山路顛簸了三天兩宿到達到西南邊陲的龍陵現場。我們向國家地震局在現場的局領導和現場指揮部匯報了來意,隨即劃分小組開展工作,我們考察地形、地貌破壞、山體滑坡、塌方、房屋損壞等;會見了縣政府和縣地震機構負責人。最遠處我們到達距緬甸僅一河之隔的瑞麗,實地考察遭到破壞的一個甘蔗製糖廠。每天晚上我們住在現場指揮部的帳篷裡。龍陵現場的經歷使得後來我在唐山地震時的寧河地震現場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同身受。
從現場回昆明的途中在瀾滄江畔陡峭的山路上,我們乘坐的一輛吉普車不幸發生了車禍,一位白族簡姓年輕司機給予及時救助,到保山後不得不停留數天,一是為傷員檢查、診治,尹伯忠同志傷勢較重,軍分割槽醫院給了我幾瓶當時改稱&ldo;紅藥&rdo;的雲南白藥,二是等候交通工具。7月2日我們全體人員回到天津。
當時天津局對於&ldo;京津唐&rdo;地震趨勢作過發生&ldo;45級&rdo;的預報,也有預報人員個人預報&ldo;京津唐&rdo;地區有發生5~6級地震的可能。那種估計距離實際發生的地震震級太懸殊了,因為唐山大地震從能量上相當於3萬5千多個5級地震。
地殼孕育的巨大能量使得震驚世界的唐山大地震正在步步進逼,終於在20多天後突然向我們襲來。
夜色蒼茫雨紛紛唐山大地震突然襲來1976年7月28日凌晨,我在三樓辦公室裡睡得正香,房間牆角斜靠著幾根基建用的鋼管和角鐵,這些鐵器撞擊聲和樓房劇烈搖晃把我從夢中驚醒,我意識到地震了!此時,樓內已斷電,我摸黑披著上衣匆匆直奔二樓的震情值班室,得知3時42分發生了大地震,但是不知道震中地點。在搖曳的燭光中,大家緊張地忙碌著:接電話、找圖紙。住在附近的職工很快趕到。電話源源不斷打進來,震後約7分鐘,我接到市政府(當時稱&ldo;市革命委員會&rdo;)的第一個電話是市委書記解學恭同志打來的,詢問地震情況,後來他又打來過一次電話。隨後接到主管地震部門的建委主任楊拯民(楊虎城之子)的電話,詢問震情。我如實報告說:&ldo;正在快速收集資訊,地震地點、震情發展正在分析中。&rdo;我將幹部職工進行分工,指定了臨時負責人,組成震情資訊、震災情況和後勤安全三個大組,責成分析組組長張肇誠負責震情值班室電話和資訊匯總。有的地震臺站通訊中斷,下面的資訊一時不能報來,劇烈震動又將地震記錄儀器記錄筆打出格,超出最大限幅,無法計算出地震引數。
我在震災現場應急指揮(2)
連載:唐山大地震親歷記 作者:馮驥才,陳建功等 出版社:團結出版社當時地震局局長林啟予正在天津市北郊青光地震臺&ldo;蹲點&rdo;指導工作,我責令後勤火速派車去接回林啟予局長。
大約在凌晨5時許,我帶領抗震處長劉毓琨、分析預報室副主任楊國軍,驅車到市政府匯報。外面淅淅瀝瀝下著小雨,途中看到嚴重的房屋破壞和人員傷亡才驟然意識到情況極其嚴峻。我們開車來到位於和平區泰安道的市委和市政府所在地‐‐那座解放前建成的堅固的開灤礦務局大樓,在地下會議廳見到市委、市政府領導和各委辦局首長,約30人正在召開緊急會議,這實際上就是天津市第一次抗震救災會議,警備區部隊首長也在場。
解學恭同志平靜地詢問了關於地震的情況,我如實把我們收集到的包括北京方面的情況做了匯報。至今感到羞愧不安的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