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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兩把為什麼掛在這裡?&rdo;兩把在聚光燈下閃著光亮的刀掛在房間牆壁的正中央,正對著大門,李希柘奇怪自己進來時怎麼沒有看到。兩把刀都已經出鞘,也就是懸掛著兩把刀以及相應的刀鞘。他走到近前,抬頭仰望著這兩把刀,內心突然充滿了一股敬仰與畏懼,感覺這兩把刀像是神聖的天使懸浮在那裡,賜予他以祝福。他不可自拔地喜歡上了它們。
&ldo;這兩把刀是血色黃昏組織創始人所有的刀。它們懸掛在這裡代表著權力與敬畏,兩者的刀名即是&l;權力&r;與&l;敬畏&r;,相應的刀語是&l;唯一的權力&r;與&l;敬仰的畏懼&r;。&rdo;中年男人面帶明顯的嚴肅認真之色。&ldo;它們是組織的精神指引。&rdo;
中年男人臉上的那種教徒似的信仰讓李希柘愣怔了一會兒。&ldo;就像耶穌的十字架,是教眾膜拜的物件,是不可褻瀆的神聖之物?&rdo;
&ldo;是的。&rdo;男子鄭重其事的表情讓李希柘的揶揄沒有得逞。
李希柘沉默地瞻仰了一會兒。&ldo;我喜歡這兩把刀‐‐&rdo;
&ldo;很遺憾,你不能選它們。&rdo;中年男子自信滿滿的樣子又回到了身上,&ldo;我們可以仿造這兩把刀為你量身打造一把,但是你的刀名不能和&l;權力&r;與&l;敬畏&r;中的任何一個相同。&rdo;
&ldo;如果我決定不加入你們了,會怎麼樣?&rdo;李希柘獨有的單純少年模樣讓男人笑出了聲。
&ldo;看過《古惑仔》沒有?&rdo;
&ldo;沒有。&rdo;
&ldo;沒關係,我只要告訴你一個事實就行了。背叛是一種不容挑戰的可恥行為。&rdo;
&ldo;可我還沒決定加入你們。&rdo;李希柘驚訝地注視著男人的臉。
他肥厚的嘴唇上掛著戲謔。&ldo;你決定先來瞭解瞭解,&l;瞭解&r;即是開始的第一步,走出了第一步便走過了一半。&rdo;
&ldo;似乎有道理。&rdo;李希柘小孩兒似地說道:&ldo;我要兩把這樣的刀。&rdo;他轉過身來與他對視,&ldo;有問題嗎?&rdo;
&ldo;有,&rdo;中年男人笑了出來,&ldo;就是得辛苦辛苦徐鐵匠了。&rdo;
李希柘拿出兩把工刀‐‐後來他才知道這種刀形的刀叫唐刀‐‐然後緩緩抽出它們,昏暗的燈光在刀身上反射出李希柘臉上喜愛的表情。距離上一次工作已經過了半年,他和朋友們也分離了半年。
他對組織裡&ldo;不能自己擁有佩刀&rdo;這一項規定極為的不滿。組織規定要求每次完成工作後,佩刀都得交還給組織統一保管,象徵著&ldo;權力的統一&rdo;和&ldo;絕對的服從&rdo;,執行下一項工作之前,再由組織派人將佩刀送到手上。
不知道有沒有經常擦拭它們。李希柘拿出箱子裡面的一塊擦刀布,坐在單人床上,將兩把刀橫放在腿上,像撫摸一個愛人一般溫柔地清潔它們的軀體。光亮的刀身沾染過十幾個人的鮮血,他彷彿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兒。
李希柘在十六歲時就加入了血色黃昏,直到如今二十歲。這兩把工刀幫助他完成了好幾項重要工作,它們像是最親密的朋友,但他內心感到愧疚,因為他一直不知道怎麼給它們取一個滿意合適的名字,再配上一條契合的刀語。
刀名與刀語是血色黃昏自創始者流傳下來的風氣。刀名刻於刀身上,刀語則代表著持刀人的意志。就像&ldo;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