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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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瞭解到歌德臨行前一天的真實情況:
歌德在花園裡同我共進午餐。我不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晚上歌德來德意志館(綠蒂的家,在《維特》中歌德把綠蒂的家改成了“獵莊”——筆者)。他、綠蒂和我作了一次很奇怪的談話,談生命結束以後的情況,談到去世和重逢等等,這個話題不是他,而是綠蒂提起的。我們互相約定,我們中誰先死,如果可能,他就應把那邊的生活情況告訴活著的人。歌德的情緒十分沮喪,因為他知道,明天一早他就要走了。
《維特》中維特也懷著酸楚、淒涼和憂傷的心情在信中寫了離別前的那次類似的談話。
歸途中,歌德順道到女作家索菲·馮·拉洛歇伯爵夫人在埃倫布賴特施泰因的鄉村別墅小住。伯爵夫人的女兒瑪克西米莉安娜又使他萌生了新的情愫。這位姑娘的一雙烏黑的眸子一直深深地印在詩人心裡,直到他生命的晚年。
回到法蘭克福以後,舊情未了,一連串新的刺激又灼傷了詩人的心:他親愛的妹妹出嫁了,隨丈夫去了巴登的埃門丁根;瑪克西米莉安娜成了富商彼得·勃倫塔諾的妻子;綠蒂和凱斯特納的婚禮也沒有如約通知歌德;韋茨拉爾公使館的秘書卡爾·威廉·耶魯撒冷因單戀友人之妻而自殺的噩耗更讓他心碎,也使他“找到了《維特》的情節”。歌德自己記述了他構思和創作《維特》時的內部和外部氛圍:在內心方面,我想擺脫一切陌生的傾向和思想,對外界則以愛的態度來觀察一切事物,自人類以至可以理解的下級的東西,任其各顯神通。由此便發生與自然界的各個物件的不可思議的親密關係與自然全體的默契和共鳴,因此外界每發生一種變動,無論是住所地方的遷換也好,時日季節的流轉也好,或任何一種的推移也好,都觸動到我的心的最深處。詩人的眼更添上畫家的眼,美麗的鄉村風景又有宜人的小河點綴其間,加深我的獨處之癖,以及使我更得以冷靜地從各方面玩味和考察我周圍的事物。
生活的體驗和創作衝動都有了,一切條件皆已具備,現在歌德要透過文字來傾吐自己的痛苦、感受和對使人窒息的社會的憤懣:
與友人的妻子不幸的戀愛而導致的耶魯撒冷之死,把我突然從夢中撼醒。我不只靜觀冥想,我與他共同的遭遇是什麼,而且把現在恰好碰到的使我熱情沸騰、焦灼不安的同樣的事加以觀察,因此,我禁不住把正要動筆來寫的作品灌上熾烈的熱情,以至詩的情景與實際的情景的差別絲毫不能分辨出來。
於是,歌德閉門謝客,集中精力,奮筆疾書,不用寫作提綱,只用四個星期的時間,《維特》就一氣呵成。
確如歌德所說,《維特》中的許多情節真假難辨,這樣的例子隨處都是,如同小說中一樣,夏綠蒂在母親去世後也擔負起操持家務和照看弟妹的任務;歌德23歲生日(1772年8月28日)那天綠蒂和凱斯特納送給他的禮物真是粉紅色的蝴蝶結和荷馬詩集,只是小說中把時間改成1771年;同小說中的情節相似,歌德在加本海姆確實認識一位長得相當標緻的女人,並常常接濟她的三個孩子;耶魯撒冷自殺前也是假託外出旅行,讓僕人向凱斯特納借的手槍,如同小說中維特遣僕人向阿爾貝特借槍一樣……歌德自己、夏綠蒂、凱斯特納、耶魯撒冷、瑪克西米莉安娜等人都是小說中人物的原型,只是有時稍作改動而已,如以藍眼睛的夏綠蒂為原型塑造出來的綠蒂換上了瑪克西米莉安娜的烏黑的眸子,以瑪克西米莉安娜為原型刻畫的馮·B小姐則換了夏綠蒂的藍眼睛。對於歌德把現實化為詩這一點,凱斯特納也看得很清楚:
在《維特》的上篇,維特就是歌德自己。在綠蒂和阿爾貝特身上,他借用了我們——我妻子和我的一些特點,但是作了一些改動;另外一些人物至少對我們來說是陌生的。為了下篇,為了給維特的死作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