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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聽到這句話時,眼睛紅到痠痛,鼻涕都不受控制的流下來。她來的時候已經做好打算,如果她聽到這樣的話,她就拔出劍一刀砍死這個王八蛋。
她不受控制的持刀亂砍,家裡的青花瓷和各種木製傢俱都被砍壞。但就是砍不中那個畜牲。不是何瑜欽躲得快,而是何仙如只會對死物亂砍一通。何瑜欽站在原地不動,她在他眼裡就像個戲子。
如果不是有人敲門,何仙如也不會停止這無用的亂砍。她聲嘶力竭,像極了她的母親。何瑜欽知道敲門的人是誰,就讓他進來。來者是一個佩戴一把名為青雲劍的男子,此人高高瘦瘦,眼睛卻大的離譜。
“那個人說了,明天黃昏,於紫金樓玉明房中商談大事。”
那人說完後,眼睛斜視著何仙如的刀,他說:“如果你想砍人,我那裡倒是有一些人可以讓你砍。”
出人意料的是,何仙如竟然搭話了:“那些是什麼人?”
“可以殺的人。”
“什麼人可以殺。”
“你殺得了的人,都可以殺。”
“那麼,你是否可殺。”
“當然可以,只要你殺得了。”
何仙如抬起頭看他,點點頭,貌似明白了什麼。她把刀扔到一邊,離開了那裡。她回到劉善菊的死亡地點,趴在母親曾經趴過的石板,睡在母親曾經睡過的床。
梅曉倩依然在那裡,但她沒有發現她。此時此刻,梅曉倩也不想說什麼,她知道說再多也是沒有用的。逝者已去,生者節哀。但在節哀之前,何仙如窩在被子裡嚎啕大哭。
數小時後,何仙如燒了那屋子。下人們連忙喊走水了,在所有人齊心協力下,總算是滅了這場大火,沒讓整個何府都遭殃。
在確認何仙如確實想殺了何瑜欽而又下不去手後,梅曉倩說這種事可以交給她。只要你不後悔,我隨時可以替你報仇。
何仙如想了很久也做不了決定。即使不是為了她母親報仇,梅曉倩也會尋個機會殺了何瑜欽,因為她那天嗅到的血腥味實在是太濃了。殺他,不只是為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