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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管事來找我,找著我也不說話,叫另一個高個子、瘦長臉的漢子過來,遞給我一包草藥,只說吃了會昏睡幾天。他若是告訴我這藥這麼嚇人,打死我也……”
“不要拉扯!”冰兒皺皺眉頭,“那個人還說了些什麼?”
“那個人說話,我聽得不是最明白,不像是平素說官話的,舌頭裡彷彿打繞似的。”
冰兒明白了三分,問:“那個人是不是留絡腮鬍子,一身紫色衣裳?”
“是。公主怎麼知……”崔有正把話嚥下去半截,心裡把楚庫爾十八代祖宗都問候遍了:原來他們裡面原本就有過節,非拿那麼大塊的金子美玉把自己扯進來做什麼?冰兒摘了幾片寬草葉擦淨了鞭子上的血痕,收拾了東西,重新緊了馬匹的腹帶,飛身上馬道:“走吧。”
崔有正愣了一愣,認命地穿上衣服,身上疼得厲害,動一動就宛如針扎似的,衣帶還沒繫好,就聽見冰兒不耐煩的聲音:“快著些!還要我等候你大駕嗎?”崔有正咬著牙關把衣裳整理好,血跡已經幹了,一點沒印到外面。見冰兒的馬已經“嘀嘀”的慢跑起來,忍著痛跟上去。小跑了一段,既是喘得厲害,又是身上道道傷口疼痛難熬,他不由放慢了腳步,抬頭覷見冰兒騎在馬上沒有回頭,突然陡然起了一念,向後輕輕退了幾步,果然沒有被發現,便偷偷脫了靴子,赤著腳毫無聲息地撒開溜號了。
沒走幾步,突然腦後一陣破風的銳聲,隨即腦袋上一輕,旋見自己那頂玉草帽子滾落在地上,上頭生生插著一枝白羽箭。冰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還敢跟我弄鬼啊!你是真想早點去見閻王?再敢這麼著,我就送你後腦勺上一根‘花翎’,讓你美滋滋地去陰間!快些走,不然我拿繩子把你栓馬尾巴上拖著走!”
崔有正今日徹底栽了,只好認命,也不知道接下去等待他的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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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到了住的地方,冰兒並沒有立即處置崔有正,只道:“這兩日你在我這裡當值,不領腰牌,不許出去。”
又轉臉對一旁人說:“叫卡倫加強巡查,發現陌生的人在網城裡頭出現,立刻來回報我。”一臉峻色,進了自己的蒙古包。
葦兒見她就是鬆了一口氣,先問了餓不餓、累不累一類套話,才壓低聲音問道:“主子,怎麼說?”
冰兒在她面前不大掩飾情緒,低了頭已經有點淚意:“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那麼待他,他居然賣主!我一條命,還值不過那些黃金白玉!”
葦兒亦覺心驚;,見她傷心,少不得又勸慰了幾句,才問:“那崔有正怎麼處置呢?”
冰兒茫然地搖搖頭:“我身邊是留不得他了……”
“身邊自然留不得——”
半句話吞下去沒說,冰兒也自然知道意思,葦兒不是心狠的人,她又何嘗是!冰兒道:“我這裡不能打草驚蛇,暫時還留著他。等這件事過了,再說吧。人是留不得,他的命……我還沒有想好。”
葦兒素性忠厚的人,也不敢出陰毒的主意,點點頭道:“公主今兒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奴婢叫他們送點你喜歡的來——我全拿銀牌子一個個試過去。”冰兒搖搖頭道:“吃不下,早就氣飽了。楚庫爾用胡蔓草,看來也不是在草藥上特別有修為的人,我們自己注意些就是。崔有正估摸著把還有的草藥嫁禍給廚下的劉四七,什麼時候還得處置一下,不要冤枉了人。”
“是。”葦兒有些欣慰地說,“如今主子處事比往常細緻了。”
“是麼?”冰兒還是有些怔怔的,“不過往常那樣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日子,才叫人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