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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袖管從我手上抽回來,衝我抱歉一笑:“姑娘去找別的人,我今夜只想一個人坐坐。”
擦,少俠您略嫌□了點?
現在是想一個人坐坐,那不想的時候呢?
就是兩個人做做了?
我不由危機感極強地想到了我家程錚的貞操,又趕緊將跑偏的思路拉回來,側頭看他一眼,又看看後院,壓低聲音明知故問:“少俠可認識青陽派的楚修竹?”
少年眉毛一挑,正要開口詢問,我卻先他做了個此地人多嘴雜不宜多說的眼神,低著頭匆匆走到後門處等他。
片刻之後,他果不其然跟了出來。我站在門邊遠遠等著他,他走近一步我便退後幾步,直到引他站到天井牆下,才猛地向著他噗通一聲跪下,實實惠惠地磕了個頭:“求少俠救命!”
少年連忙上前攙我,低聲道:“姑娘這是做什麼?有話起來說!”頓了頓又問,“可是……可是楚姑娘出了事?”說到最後聲音都有些發抖。
我連忙搖頭,半推半就地站起身,看著他目露哀求:“少俠莫怪!我只曾與楚姐姐交好半年,自兩年前離開青陽鎮之後便再沒見過她,因此今日所求之事與她無關。我不過是方才聽了您與朋友的對話,曉得您對楚姐姐情根深種,應也不是壞人,便斗膽求您幫忙來了!”
說罷又要跪下,被他及時攔住之後便也順理成章直著身子悲慼著說故事:“我與我叔叔本是靠經營卦攤維生,然而我叔叔好賭好色,因此我二人總是四處流離,不得定所。前日我們剛剛進城,昨日我叔叔便因欠了鴇母的花酒錢之後將我押在此處。本說好了只是做幾日苦工抵債,鴇母卻看我尚有幾分姿色,暗地要同我叔叔籤賣身契將我買來做姐兒!我偷聽他們今日的談話,說是明後天便要銀貨兩訖了!”
我拉著他衣袖苦苦哀求:“我叔叔曾帶我在青陽鎮盤桓過半年,在那時我與楚姑娘甚是親密。方才我聽少俠說話,知道您也是認識她的,求您看在她的面子上將我帶出城!我必不會叨擾少俠太久,只要離得此處稍遠些,我叔叔找不著我便好。我有手有腳,養活自己不成問題,只求不要再和我那貪錢的叔叔沾上半點關係!”
我一邊說一邊驚訝於自己的演技,又看少年眼中似還有些疑慮,忙將青陽鎮幾個地標性建築詳細說了一遍,又描述了一番楚修竹的長相以及我師父馮蒙、師兄李少陽的面貌。
他凝眉聽我說完,又低頭想了半晌,建議道:“你孤身一人總是麻煩,我家在這附近有間別院,用的人雖不多,但再招個小姑娘卻是不成問題。——不若你去我那兒落腳?院中有武師看家護院,你也不用怕你叔叔再去找你的麻煩。”
我猶豫一下,連連搖頭:“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我那叔叔難纏得很,我也不能一直躲在少俠的別院裡不出來。而且若我那叔叔發起狠來,再逼著我做些壞事卻是不妙。我已是受夠他頤使氣指,為今之計,唯有遠遠離了他才能清淨!”
那少年聞言沉思半晌,終點頭道:“也罷!我此行本為趕往嵩山少林,順路帶你三五日倒也還使得。只是再長便會耽誤日程了。”
我喜道:“三五日已經不錯,多謝少俠救命之恩!”說罷又是要跪。
少年連忙伸手攔我,又笑問:“還未請教姑娘姓名?”
他問話時,一雙桃花眼便含笑將我望著,淺棕的眸子內自自然然放出高頻電壓。我眨眨眼睛忽略他的無意識放電,微低了頭笑道:“我姓梁,因為沒上過學所以也沒正經起名字,只有一個乳名叫做小丫。”這是我在賬房裡看到的白條上的名字,現在借來用倒是正好。
少年點頭記下,又自我介紹:“我複姓尉遲,單名一個翎字,也有個小名叫做少君。你叫我翎哥或是君哥都使得。”一邊說,一邊又是電流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