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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個不會功夫的瞎子?
就算我一對招子被人摳出來當乒乓球玩了,丫為了劇情能夠順利發展,也得找個遊坦之來給我捐獻器官。
所以,我為什麼要著急?
一路風馳電掣地下山,程錚將我抱進屋,好好放在床上,請藥先生再次為我檢查。
眼睛看不見了,別的感官便相應變得敏感,我聞到藥先生身上凜冽的草藥味道,程錚身上的松木香和皂角香,還有站得稍選些的向靖聞衣服上燻的極昂貴優雅的冷香。
我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聞著各種各樣的味道,嘴角不自覺勾起一點弧度。
藥先生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我的大頭,嘖一聲:“這孩子是不是傻了,看不見也能笑出來?”
我笑道:“先生可是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大神通呢,我若是擔心,豈不是對先生醫術的不信任?”
藥先生嗤笑一聲:“你這馬屁還是等能看得見的時候再拍吧!”邊說邊伸指按住我頭頂,“這樣疼嗎?”
我搖頭:“不疼。”
他停頓半晌,又換了一處按下:“疼嗎?”
我感受一會,搖頭道:“只是有些麻。”
他又問了三四處地方,直到問到我痛處才收手,而後半晌不發一言。
我抽抽鼻子,確定三人還在屋裡,試探著叫他:“狗剩先生?”
藥先生唔一聲答應:“在這兒呢,別催。——不太好辦。”
我問:“能治嗎?”嘴上雖然這麼問,心裡卻直接給這個問題安上了一個肯定的答覆。
藥先生卻慢吞吞地說:“能治,也不能治。”
向靖聞急道:“先生您別打機鋒了,快說清楚呀!”
藥先生沉默半晌:“你的眼睛沒有問題,是你的腦子裡有些毛病。治療的方法很簡單,把金針拿掉,過幾天就好了。但是你脖子上的金針除了抑制經脈走勢,便於我下次刺穴封你痛覺之外,還起到一個激發體內陽氣的作用。——現在你的冰寒內力已經徹底被激發出來,正與我之前送入你體內的熱毒纏鬥,若我現在將你封住的穴道解了,沒有陽氣輔助藥力,你忍不忍得住疼還是其次,就怕寒氣反噬心脈,令得你一命嗚呼。”
我徒勞地眨眨眼睛:“那就等治完了再解穴唄。”
藥先生煩躁地哼哼幾聲:“若是有那麼簡單,我怎會愁成這樣?——金針封穴既已讓你雙眼不能視物,就說明它對你起到的作用是利害參半。若再按原先的計劃,按部就班地用藥解穴,恐怕會再出差池。然而如要加快程序也是不行。你本就體弱,承受現在這般劑量的藥性已是勉強,如果操之過急,恐怕一樣兇險。”
就是兩頭都是死嘍?我沉默一會,聽三人都沒動靜,只得自己開口:“先生想到什麼解決之道了嗎?”
藥先生長嘆一聲:“容我想想。”
我笑道:“自然。”
沒想到這一想,就是想了十天。
十天裡,程錚一直陪在我身邊,吃飯喝水,用藥洗漱,晚上便睡在我屋裡的矮榻上,我要去哪裡都由他代勞,抱進抱出,沒有半句怨言。
我心知他必定又將我失明的事怪到了自己頭上,有心勸他不必如此,又實在貪戀他的溫暖懷抱和他身上的味道所帶來的安定平和之感,兩相權衡之下,便姑且厚著臉皮坦然享受。心說也就這幾天幸福時光,等到藥先生想出瞭解決辦法,我還哪有這麼多嫩豆腐可吃?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
第十一天,藥先生來找我,聲音很是疲憊:“咱們單獨聊聊。”
程錚輕聲:“我陪著她。”
藥先生嗓音微啞:“我找的是你,出來。”竟是連少爺都不叫了。
程錚沉默不言,我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