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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樊司令，你這個潼關和風陵渡，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rdo;趙渭賓開口道。

&ldo;趙將軍過獎了，以前冷兵器的時代，還可以這麼說，現代有飛機、大炮，就難說囉。&rdo;

&ldo;我看，這裡的地勢確實很不錯，易守難攻。&rdo;王銘章笑道。

&ldo;確實如此，即使鬼子有飛機、大炮，也未必能輕而易從我這裡打過黃河。&rdo;樊崧甫不無自信地說。

&ldo;哈哈哈，幸虧我們是自己人，有城防司令親自護送，要不然，從這裡過河真還不容易。&rdo;王銘章笑道。

&ldo;好說！好說！&rdo;樊崧甫也笑起來。他接著說，&ldo;不過，兩位將軍或許還不知道，我這個潼關有一個新規定，卻是很不講情面的。&rdo;

&ldo;哦？什麼規定？說出來聽聽。&rdo;趙渭賓問他。

&ldo;好！這個規定就是，但凡過河參戰的部隊，我包管送過去，卻不管接回來。&rdo;樊崧甫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ldo;你是說，我們這一過了黃河，就成了過河卒子，就再也不能回頭了？&rdo;王銘章的笑容凍結了。

第七章 黃河壯歌(2)

&ldo;不好意思，這是規定。&rdo;

&ldo;是嗎？誰定的規定呢？我們以前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呢？&rdo;趙渭賓問道。

&ldo;這是統帥部最近下的命令。&rdo;

&ldo;專門針對我們川軍的？&rdo;王銘章面無表情地問。

&ldo;不不不，所有部隊一視同仁。&rdo;城防司令趕緊解釋道。

&ldo;那我們一路上怎麼見到很多山西的部隊在往後撤呢？&rdo;王銘章問。

&ldo;還帶走了不少裝備和物資！樊司令，你這是不是有些失職啊？&rdo;趙渭賓毫不客氣地說。

&ldo;息怒！息怒！兩位將軍聽我解釋，正是因為前段時間臨陣逃跑的部隊太多了，導致大同、雁門關失守，蔣委員和閻司令長才下令槍斃了李服膺以儆效尤，又命令我這兒再也不能放任何部隊逃走了。&rdo;

&ldo;哦，這還差不多。你覺得我們像不像要臨陣逃跑的樣子啊？&rdo;王銘章緩和了一下口氣，笑著問他。

&ldo;王將軍，您別開玩笑。你們大老遠從四川趕來，人家都在往後走，你們卻在馬不停蹄地往前開，怎麼會臨陣逃跑嗎？&rdo;樊崧甫笑道。

&ldo;哈哈哈，到底是關防司令，還是你有眼光。&rdo;王銘章笑道。他隨即把臉一沉，叫一個警衛去把王建堂喊來，叫他把那面旗子也帶過來。

&ldo;樊司令，那個渡船上的大爺在唱啥子歌啊？看上去很慷慨激昂啊。&rdo;趙渭賓想改變一下話題。

&ldo;哦，你說江大爺，他是風陵渡的老把舵，祖祖輩輩都在這裡撐船，原本已經告老上岸了，最近往來部隊太多，我們歇人不歇船，因為人手不夠，老人家就自願出來義務幫忙。他的兒子江柱，小名兒柱子，撐船、唱歌都是一把好手。&rdo;他隨即叫士兵去請江大爺過來。

&ldo;樊司令，你叫我？&rdo;還沒到跟前，江大爺就大聲問。

&ldo;是的，江大爺，你今天已經搖好多趟了，辛苦你啦，過來喝口茶，歇歇氣，別累壞了身子骨。&rdo;

&ldo;沒事兒。就是這兩天從天府之國來的部隊實在太多了，好像還越來越多。&rdo;江大爺說笑著接過茶杯。

&ldo;這兩位是從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