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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洽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門口,心中焦急萬分。
他感覺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鐘都過得如此漫長,而他所期待的人卻遲遲未來。
就在他幾乎要望穿秋水之際,終於看到剛剛出去尋人的侍衛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侍衛的身後緊跟著一名醫師,兩人都是一副手忙腳亂的模樣。
那名醫師剛一踏進房間,便習慣性地低下了頭,甚至連看都不敢往上看一眼。
他徑直朝著主位快步走去,同時恭敬地行了個禮,說道:“臣太醫署王維庸,拜見同昌公主、郢王和懷王。”
此時的李洽早已心急如焚,哪裡還有心思聽這些繁文縟節。
他連忙伸出手指著躺在地上的幾個人,一邊著急得直跺腳,一邊大聲喊道:“哎呀,現在還請什麼安啊!趕快過去看看他們到底怎麼樣了!”
王維庸聽到李洽的呼喊聲,這才如夢初醒般地點了點頭,趕忙應道:“懷王莫急,莫急!剛剛侍衛在路上已經大致跟臣講過情況了。請問那位切腹自殺之人在哪裡呢?”
李洽聞言,立刻指向不遠處那個血流滿地的身影——隆升,語氣有些惱怒地說:“你難道看不見嗎?他身上流了這麼多血,難不成還要我指得更清楚些?”
王維庸一邊用袖子擦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邊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剛剛可是一路小跑而來,此刻還沒能完全平復呼吸,心跳如鼓般咚咚作響。
就在這時,李洽突然一聲怒吼傳來,嚇得王維庸渾身一顫,冷汗瞬間從後背滲了出來。
只見王維庸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啟稟懷王,微臣……微臣患有眼疾啊,平日裡只能看清近處之物,距離稍遠一些便模糊不清了,嘿嘿嘿。”
說完,他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李洽聽後,猶如被五道驚雷同時擊中,滿臉都是難以置信和無可奈何。
他瞪大雙眼,直直地盯著王維庸,咬牙切齒地說道:“太醫署怎會派遣你來?難不成偌大一個太醫署,竟再無其他可用之人了嗎?”
其實這王維庸在太醫署向來只是負責抄寫整理醫案之類的雜務工作,今日碰巧其餘醫師皆已被外派至各位貴人身旁診治去了,而他則因為正巧留守在太醫署內未被差遣,結果就這般陰差陽錯地被侍衛火急火燎地拽到了這主帳之中。
王維庸見李洽面色不善,趕忙陪著笑臉繼續解釋道:“回懷王話,實在是當時情況緊急,侍衛們催促得厲害,微臣生怕耽誤了大事,所以才斗膽前來。”
王維庸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不迭。
若不是那侍衛催逼甚緊,王維庸哪敢多管閒事啊,寧願安安穩穩待在營帳內,悠閒自在地抄寫那些為數不多的醫案呢!
沒想到卻來了主帳被李洽罵的狗頭流血一般!
只見那憨厚老實的王維庸正被一臉跋扈的李洽欺凌著,他低著頭,滿臉委屈,卻不敢有絲毫反抗之意。
而一旁的吳清源實在看不下去了,終於忍不住高聲喊出了一聲:“王維庸!”
這聲音猶如一道驚雷,打破了現場緊張壓抑的氛圍。
王維庸聽到這熟悉的呼喊聲後,先是微微一怔,然後趕忙抬起頭來。
由於眼睛有些近視,他只能眯起雙眼,費力地向四周掃視過去。
經過一番探尋,他終於根據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隱約看到了吳清源那略顯模糊的身影輪廓。
於是,他急忙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誠惶誠恐地說道:“下官不知醫令大人竟會在此處,多有冒犯,請醫令大人恕罪啊,嘿嘿。”
說完這番話,他便低下頭去,暗自思忖起來:“既有醫令在此,那這些身份尊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