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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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是太親近,感情卻也算是好的,自他參軍之後疏遠了彼此,卻也不會顯得太過生分。
因為他也是白璇身世的知情者之一。
白萱沉默了,記憶中白璇第一次收到那支血玉鳳頭簪,是正式得知她的身世,她並不是白將軍的女兒。
如此說來,莫非與北魏有關?
「白公子,恕我直言,白璇的身世與你們如今的地位有什麼關聯?或許我這樣問有些突兀不禮貌,但我想,她對你們來說,恨是一回事,愛又是另一回事,她死得極其悲慘,被灌藥毒死後還被棄屍荒野,下半身更是落入了野狼腹中,那時的她,接近臨盆……你們該是與我一樣,希望還她一個公道,讓她早些入土為安吧!」
雖然不瞭解這個世界的局勢,但她至少清楚,能幫得上白家父子的人在北魏定然不是普通能人,她原本也不敢往白璇身上響,可白錚那一句嘆息讓她不得不懷疑。
難道真像狗血電視劇裡演的,白璇是北魏的什麼公主之類的?
白錚猛地一僵,迅速抬眼望向白萱,企圖從她眼裡看出什麼來。只可惜她的目光太清澈,太平靜,太淡然,沒有絲毫說謊的痕跡。
他怎會不知道那時的白璇正是臨盆在即?
可即便當時接受了那個死訊,也不曾聽過如此駭人聽聞的事。他那個自幼嬌弱恬靜的小妹,柔順乖巧,也膽怯惶恐得像只受驚的兔子,是個楚楚可憐,令人心生憐惜的小女子。
但那樣一個人,在身懷六甲之時被灌藥毒害,被棄屍荒野,被野狼啃食,再死無全屍地一把火化了……縱然他是身經百戰的將士,也無法故作淡然,那可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
白萱久久沒有聽到回答,發現身旁的白錚已經紅了眼眶,眸子被淚水浸溼,茶几上擱著的拳頭正微微顫慄,她不由地有些百感交集。
憑著自己這樣一副身軀去安慰似乎不太合適,何況,這個內心強硬的男人應該並不希望被看到如此脆弱的一面。
她撇了頭,深吸了口氣,用盡量平靜地語氣說道,「她雖不是你們骨血相連的親人,可這份親情卻是深刻體會並一直擁有的,這也是她珍惜的福氣。就算從小到大受了很多委屈,時常被姨娘與姐姐哥哥們欺負,她還是未曾怨恨過誰,只是在心裡更加期盼父親與大哥能凱旋而歸。在做了那些錯事之後,她就幾乎夜夜不能安寢,活在自責與愧疚中無法掙脫,也不願掙脫……」
這是白萱在那次病中體會到的。
她覺得有必要告訴這個男人,突然白璇還在世,她也會希望得到白家人的原諒,哪怕付出一切。
「你……」白錚詫然地出口,卻不知該說什麼。
「白公子不必驚訝,我對白璇的事很瞭解,畢竟我被迫留在鳳曦身邊偽裝的就是她。不過,她的案子鳳曦與龍梓彥都在查,不管你們之間是怎樣的仇敵關係,至少在此事上是同盟。還有,倘若我的誠意不足以讓白公子告知我事情的真相,我還可以告訴你,相信你已經打聽到我身邊有個孩子,那是白璇為鳳曦生的女兒,如今已經四歲多了,聰明伶俐,可愛漂亮。我給她取名白寒夜,不過如今她入了龍家族譜,若有機會我可以帶她來見你們。」
白萱看似淡然地將這個訊息扔出,其實是命中的白家兩父子的死穴。這兩個粗獷剛直的男人,比起狡猾的鳳曦與腹黑的龍梓彥,簡單的多。
她自然可以抓得準什麼才是攻心良策。
她不是懷疑白家父子,而是直覺感到白璇的身世極有可能是整個陰謀的關鍵,她不能放過任何可以得到線索的機會。
「此事,還是由父親跟你說吧,只是他的身子不好,白姑娘是明白人,有些不該說的話還請注意些。先沐浴休息吧,給父親一個喘息的適應期。」許久之後,白錚終於出聲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