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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本是神思混亂之中,想去看一眼母親。卻沒想到,近鄉情怯,終究還是沒邁出那一步。
她垂首靜默,自己可真是個廢物。
卻聽王嵩的聲音自馬車內響起:“上來吧,我送你去提刑司。”
竟是一句都沒有多問,她為何來此。
藥安疑惑道:“少主,我們不是要進宮嗎?”
玉淺肆聞言,也疑惑地望了過來。
“無礙,剛好先去一趟大理寺查閱卷宗。”
玉淺肆此刻身心俱疲,也沒了力氣再同他客氣,扶著腳凳摸到了馬車裡,靠著車牆繼續出神。
王嵩也不言語,只頷首淺笑,拿起了奏章繼續讀了起來。
馬車經過東市,快到提刑司的時候,玉淺肆才淺淺開口。
“少主,我找到線索了。”
王嵩手中翻頁的動作一滯,繼而闔上了奏章,放在一邊,認真傾聽。
“那個伯懿.他手中有線索。”
又是這個人?
王嵩濃眉一蹙,遲疑道:“這未免也太過巧合了,會不會是.”
“就算是陷阱,這也是唯一的線索。我要試一試。”
這麼多年來,一無所獲。她不敢大張旗鼓探查,只能開了玉里館小心查問。
匠人們有自己的習慣,或許他們自己都不知曉,但手下千年萬月的習慣,刻刀的角度與力道,並不會改變。
無論是體現在雕刻的紋路上,還是車珠心的工藝弧度上。
只要找到相似的雕工與車工,她便有把握找到線索。
可手裡案子不知過了多少,卻從沒遇到過一顆相似的珠子。
這是唯一的線索,她不想放棄。
玉淺肆含著淚意的眸子望了過來,滿是決然。
他輕嘆一聲:“好,那便放手去做吧。”
話音將落,馬車停下,車外藥安提醒道:“少主,提刑司到了。”
王嵩伸手遞過來一個食盒,道:“這是給陛下準備的隨齋的點心,我買了兩份,這份便留給你了。”
玉淺肆接過,下了馬車,抱著食盒站在街邊,一瞬的恍惚間,王嵩覺得她像極了丟失了心愛之物,茫然無措的小姑娘。
他闔上窗軒的手微微一頓,囑咐道:“好好吃飯。”
而後命藥安驅車離開。
藥安不解道:“少主,不是要去大理寺嗎?”
怎得到了提刑司門口,又折返了?
王嵩並未回答,心中滿是思量。
他不是沒有細細查過伯家。可如同玉淺肆一般,越往下查,越是毫無問題。可這種沒問題,恰恰意味著,就是問題。
這個伯懿,究竟什麼來路?
自己的施行的戶部新政環環相扣,他竟也能像憑空出現一般,查不到任何問題。
難道,又和那幫先後黨有關?但看廣安侯的模樣,倒也不像是與他相識。在阿肆調查侯府火災時,甚至還縱容小張氏將罪名扣給伯懿.
直到坐在玉宸殿內,他還在思索著突破口。
江既清也難得見王嵩如此神思不屬,笑著打趣。
“表哥,這可是我第一次見你如此走神。”
王嵩回過神來,見年輕的帝王正滿懷趣味地望著自己,連忙頷首稱錯。
“只是一些瑣事罷了。”
江既清依舊含著笑意,在紙上寫下“覺淺”二字,力透紙背,他甚是滿意。
這才丟了筆,繼續問道:“提刑司是瑣事,還是玉大人的事,算是瑣事呢?”
王嵩有一刻的愣神。
江既清笑著解釋道:“畢竟表哥爽了我的約,讓我多等了好一會兒。說好的隨齋點心也從兩份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