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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鎖釦,非是長年累月在馬上討生活者不會,而如此利落的米字扣,再加上精通騎射這一項,身份一目瞭然,實在是滿身破綻。
伯懿的父親可是巍然書院伯家三房長子。可惜太過迂腐,只知死讀書而不懂變通。因此哪怕是同進士出身也未曾選上官,只能回到巍然書院教書。如此迂腐之人,加上巍然書院的森嚴規矩,其獨子怎可每日舞刀弄槍?
“二者,你的照身帖雖是真的。可依照規定,為了避免在推行新戶籍制度期間發生混亂,各州府都是先從官員開始更換,其次是農戶,緊接著是三代未曾移居的居民,之後是各行各業的匠人,往後才是商人,最後是在當地入了戶籍但未滿三代的居民。每發一本照身帖,都需三人以上親族佐證。”
伯懿聽到這裡,心沉了沉。
玉淺肆看到伯懿的反應,笑容更甚。
“巍然書院搬到洪州不過二十多年,不足三代,而洪州本就多商賈。新政開始不過月餘,你大可問問京城最近可有自洪州而來的商賈?怎得商賈都還沒拿到照身帖,你就能先他們一步呢?”
聽到這裡,伯懿惱怒不已。明明這招“請君入甕”昨日她給廣安侯府也用過,怎麼自己還會上當呢!
玉淺肆噙著恣意的淺笑,卻字字句句寒凍徹骨。
“就衝你越級拿到照身帖這一項,你們洪州上下與巍然書院恐怕都會有滅頂之災啊。”
伯懿不願露怯,黑洞洞地眼睛直盯著玉淺肆。
但不得不承認,玉淺肆所言不假。
都不用費心將他帶回官府,只要向外透露,有來自洪州的巍然書院的人越級拿到了照身帖,洪州那些靠著走南闖北吃飯的人第一個就會鬧將起來。
玉羅剎,果真難纏!
一看到眼前女子揚著下頜,滿眸燦然的模樣,昨日被臭雞蛋砸中的痛就突突地跳了起來。再一想到她是齊國公府的人,饒是伯懿再少年老成,接連的困窘也讓他按捺不住火氣上湧。
“來的路上聽那和尚說了你破兇籤案的經過。沒想到傳聞中的玉羅剎,卻只是個靠運氣的小女子罷了!”伯懿口不擇言,妄圖壓下心中莫名而來的憤懣。
他們果然交談過!
玉淺肆很是配合,展現出恰到好處的好奇:“你同清緣談了天?這倒是怪事一樁。提刑司的人可是一路上都沒能讓他開口呢。他還同你說了什麼?”
伯懿剛要開口,看到玉淺肆狐狸般的眸光,忽而反應過來。
“你想套我的話?”
玉淺肆卻不回答,撿起方才有關“運氣”的話題兀自說了下去。
“我的確是偶然撞見了兩個小和尚爭執才給了我靈感。關於這一點,我不否認。但運氣本就是辦案過程中非常重要的一環。運氣加上洞察力,更能事半功倍。若是運氣不好,恐怕線索擦肩而過都不知曉呢。”
伯懿冷哼一聲,矯言善辯。我就不信你運氣能一直這麼好。
玉淺肆像是明白了伯懿的未盡之語,像是逗弄將死的獵物一般,緩緩道:“我運氣好不好尚未可知,不過啊,你運氣肯定就沒那麼好了。”
伯懿心下嘀咕:等等,自己一直被這玉羅剎牽著鼻子走,都忘了思考。她一大清早救治來質問自己的身份?定然沒那麼簡單。難道來搭救自己的人出了變故?
屋子裡遠遠傳來細小的嘈雜聲,似是有人在爭執。
“我這裡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
玉淺肆似是知曉伯懿不會搭理自己。聽到遠處的聲音後,不慌不忙,自顧自道:“好訊息呢,是有人來為你作保,證明你不是賊。”
聽到這句意料之中訊息從玉淺肆嘴裡不深不淺地說出來,反倒讓伯懿有些探不到底。
玉淺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