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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 每一個無涯衛,都不會忘記自己因何而進入提刑司。 為了證明,自己不靠宗族,也能闖出一片天來。 無涯衛中大多都是士族子弟,因著各自族中腌臢錯綜的關係,他們身懷技能卻被排擠,親人也在族中被欺辱,毫無立足之地。若非無涯衛這個機會,他們便只能如同其他同族一般,龜縮在尺許屋簷下,搖尾乞憐,乞得片糧果腹,求得方寸生地。 因此,他們自絕於宗親之中,拋卻姓氏,進入提刑司,發誓效忠於陛下。 老齊國公為國捐軀令人感佩,而小公爺作為攝政親王,又是小陛下的表兄,早前提刑司一應事宜皆由齊國公府出面。因而,齊國公府便是他們最好的跳板。若是能得齊國公府青眼,在聖人面前露了臉,便能像耀光統領他們一般。 終有一日,他們可以越過那些腌臢的世家宗族關係,成為帝王親信,北衙統領。 二人答得利落,玉淺肆便追問:“那今日伯懿之事,你們有何見解?” 曈度看著眼前的女子,回想起了自己初入提刑司時的情境。 他們一群身懷絕技,心存傲氣的年輕人,即便要依靠齊國公府,也絕不會將一個女子放在眼中,遑論還要讓自己聽命於這個看似瘦弱的女子。 當時之玉淺肆,比如今更為桀驁。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中,不過看過他們幾招,便一一化解了他們的攻勢,將挑釁的那幾人打得幾日都下不了床。 在眾人懼怕她之際,她卻也能趁著夜黑風高,將欺辱過無涯衛的原族人、對提刑司言語不敬計程車族,挨個矇頭揍過去,打得那些人十幾日都下不了床。 所有兄弟驚異於此女子的狠辣,也驚訝於她不困於世俗的超脫,剛想丟開面子去向她道謝,卻又被嗤笑了一場。 紅衣女子坐在法謹堂內,手撐著腦袋,含笑諷道:“我家不管是阿貓阿狗,還是阿豬阿牛,從沒有被外人欺辱的道理。” 言語間竟將他們比作牲畜,這可讓心含謝意的兄弟們氣得差點岔了氣。 再之後,便是她趁著提刑司清閒的空擋,帶著無涯衛將京畿地區的舊案懸案查了個遍,順帶將許多空食君祿的官員搞下了馬,不知替多少被冤枉的百姓昭了雪。 可無論清查了多少疑案,被多少人感謝,被多少士族記恨,她都滿不在乎地淺笑著,似不過舉手之勞一般。 他們這才真正從心底裡對她信服,甘願為之所驅使。 這世間,唯有她的母親,和齊國公府的小公爺,可以短暫讓她變色。 而如今,這個從不將一切放在眼裡的人,卻問起了他們的看法。 曈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繼續沉默著。 算濁見狀,只好試探道:“屬下並不相信伯懿兄弟會是叛徒,可是,方才那女子所言卻也不似信口胡謅。” 曈度點頭附和,遲疑道:“屬下自然不願不相信自家兄弟,可正如算濁所言......這一切都太過蹊蹺了。” “那你們相信我嗎?”見曈度提到少主,玉淺肆心有惴惴,追問道。 “自然是信的!”二人異口同聲,沒有半分猶疑。 “那今日之事,暫且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小公爺。” 曈度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 這是為何? 算濁倒是更沉穩些,踟躕道:“耀光首領不在,朝堂之事,屬下並不比司尹大人您懂得多些。如今干係重大,不若您回去後和小公爺好好聊一聊?說不定小公爺另有見解......” “不必!”玉淺肆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她定定望著眼前二人:“伯懿是提刑司的人,他十天之內必會回來。到時,一切是真是假,再去分辨也不遲。” 玉淺肆一字一頓地說完這段話,便是在告訴他們,自己不會放棄無涯衛的任何一個人,即便她的對立面時齊國公府。 算濁到底是更老練些,當即便明白了玉淺肆的言下之意,繼而想到了更多。 他們願意聽命於齊國公府,是因為聖人信任小公爺。 而聖人、齊國公府與玉淺肆,原本是同一條戰線上的。 可如今,聖人下落不明,自家司尹大人原本該與齊國公府一條心,卻要他們瞞著小公爺。 方才不同朝政所言不過是推拒,現在就連司尹大人都能察覺到聖人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