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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紅色勁服,其上繡著鷹隼的絕色女子,自然只有可能是大名鼎鼎的玉淺肆。
從她站在鋪子前時,他便認出來了。
“我想知道,是什麼把這些東西連在一起的?既如此鋒利,又怎麼會突然斷成節狀?”
那少年抿緊了唇,不語。
玉淺肆挑起眉梢:“你放心,我今日,並非以提刑司的名義前來。”
不以提刑司的名義,便不是官家人。
少年這才試探著問道:“不知,是如何發現它斷了的?”
“在一盆血水裡”
那少年微微仰頭,似是下意識沒想到這個答案,旋即了悟。
抱拳行禮,道:“那小的只能告訴您,一切答案都在這血水之中。”
說罷,凝眉誠心相望,再不多言。
玉淺肆見好就收,雖還有疑惑,但此行,最主要的目標已經達成。
頷首謝過,招呼冷著面,滿目茫然卻言聽計從的伯懿離開。
再次站在小溪邊,身後的打鐵聲又熱火朝天地響起,可這次,卻帶了些心不在焉。
伯懿問道:“這鐵匠鋪就是最後一塊拼圖?”
玉淺肆氣定神閒:“不,我方才只是在打草驚蛇,順帶交個朋友。”
伯懿苦笑,你方才都那樣了,這也算交朋友?
只聽得她繼續道:“你才是最後一塊拼圖。”
伯懿知曉茲事體大,雖心中仍對她方才所為不解,但還是將調查所得來的情況一一說明。
“你的方向不錯,敦化坊的確有很多老住戶,由於那裡近年來多了太多病人而舉家別移。”
昨日,她便發現杏花巷中聚集而來的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太大,甚至還有人操著口音。
可看敦化坊的屋舍模樣,也不像是近年來才修建的模樣。再一聯想到淨影寺設病坊,佈施行醫之事,便能想通了。
老住戶定然是都嫌這裡晦氣,大多搬走了。
於是,伯懿透過多方打聽,終於尋到了一個曾在敦化坊中安家的老人。
耐著性子同老人家聊了半晌,這才打聽到一些有關織女廟的往事。
“那老人說,在那門斗來之前,便時常有一個較為大方的佈施人,時不時來織女廟掃撒祭拜,還託巷子裡的住戶多照顧那間廟。”
“但隔得太久,老人家也記不得他的模樣了。”
來人也沒什麼規律,有時來得勤快,有時又好久才來。
“後來那個大娘做了門斗,住在廟裡,他們好像也遇到過那麼幾回。”那老爺子回想起這個,仍舊絮叨,依照那善人的性格,那娘子一定收了不少好處。
“他可說了,這善人有什麼特徵?”玉淺肆轉著玉里乾坤,隨口問道。
伯懿也這麼問了老人。
“老人家說,就是個普通模樣的中年男子。不過.”
說到這裡,伯懿黑眸中閃過幾絲難以名狀的困惑,似是突然間被困在了迷霧之中,辨不清方向。
玉淺肆並不焦急,沉默以待後文。
“不過,老人家提到有一次,他看到善人在同朔羽交談時,露出了右手,手背虎口處似有一塊奇怪的疤,像是蝴蝶的樣子。”
朔羽,便是那個門斗的兒子,也是今日一早,玉淺肆他們在織女廟擒獲,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自己是兇手之人。
玉淺肆長嘆一聲,恰遇狂風吹皺了一池麥浪碧波。
臨近夏日,暴雨一日賽一日地緊。
她心中那串珠串,終首尾相連。
那善人定是曹管事無疑了。
手上有疤?
難怪他說自己善用左手,定是怕被別人發現這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