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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沒有屍體可有些難辦.”
玉淺肆與伯懿出了宮,並肩行走在熙攘的街頭,穿過晨間遺散,還未被正午的陽光散稀的煙火氣,有些茫然。
如今對此案的確已經有了頭緒,餘下的疑點,卻也只有在屍體上才能尋到答案了。
可一想到皇陵,玉淺肆也有點犯難。
普通的墳塋說刨也就刨開了,但這可是皇陵。
而他們要查驗的屍首同先皇合陵而寢,先皇故後陵穴便已封死,更難進入。
“更何況,皇陵還有看守者,恐怕不是我們想去便可去得的”
一旁的伯懿見她愁悶難紓,變戲法兒似的掏出了一份熱乎乎的油包,遞到她鼻子下晃了晃。
“想了一早晨了,先吃點東西吧。”
玉淺肆垂眼看了看,思緒還沉浸在如何去皇陵盜屍查驗一事上,乍見到這熱乎乎的畢羅,一時有些分不清時辰。
“現在幾近正午,這家畢羅早該沒了吧.”
伯懿揚眉,表情誇張道:“我也同那波斯人學了幾招幻術,方才趁你不備設法回到了過去,從他們的攤子上拿來的。不過玉大人放心,我給他們留下銀兩了,比這一包畢羅只多不少.”
玉淺肆知曉他在胡鬧,卻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眉眼舒展,梨渦深深,笑意直達眸底,讓周遭平白無奇的街景都添上了幾分耀美。
伯懿見她盯著自己,笑靨若蓮似嬌,別有一番清麗嫵媚,只覺得陽光瞬間烈了起來,心中納罕著秋老虎的不可小覷,一邊乾咳著,吶吶地不打自招。
“我昨日便吩咐酒書,今日早早去候著,買到後在宮門口等我們。”
酒書這次倒不算笨,將畢羅裹在棉衣中抱在懷裡,到現在還算熱乎。
“那就多謝了,”她毫不嫌棄地伸手從油紙包裡拿出了一塊畢羅,笑眯眯邊走邊吃,毫不顧忌形象,引得旁人側目。
可即便如此,紅衣笑靨,依舊豔媚脫俗,沒有任何的粗鄙,只讓人覺得移不開目光。
伯懿將油紙包收起來,快走幾步跟上她,偷偷打量著身側似在聚精會神享受著美食的女子。
方才聽她提到“皇陵看守者”,他便有些面色不自然。
若他記得不錯,守著皇陵的,是四族之一的長與蘭族。可看她的模樣,似是全然不知。
難道千百年來,這四族已經隱秘到互不知曉的地步了嗎?
隨即,他又搖了搖頭,除了玉家以杏林立世,無法消隱之外,長樂易族與長衛墨族,就算隱秘,世人也大致知曉其所居的城郭,只是過於低調,存在度不高,也不會有人特意打聽罷了。
可蘭家.終究是不同的。
好像他從未聽聞有人提起過,知曉蘭家所居。
右側的衣角被拽了拽,他低頭一看,玉淺肆自如地吃完了畢羅,將沾了油的兩根手指捏著自己的衣角擦了個乾淨。
繼而淡然地恢復了常態,擰著眉毛轉起了玉里乾坤。
他被她這一系列熟練之至的動作惹得哭笑不得,一把摁住了她的手,打斷了玉里乾坤的叮鈴聲,也打斷了她的思緒。
“聽我的,先回去休息,你都忙了一夜了。”
玉淺肆垂首去看,目光落在了兩人相疊的手上。
伯懿似是被那目光燙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僭越了,連忙抽回了手,有些不知所措。
玉淺肆卻沒放在心上,聳聳肩淡然道:“我平日裡辦案不也如此,你難道沒見過?”
“可這次不一樣。”
說到這裡,他空張著口,也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這次不一樣。此前種種,皆是你之所願,我只能陪伴,不能僭越阻撓。可這一次,你是為了我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