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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懿想到這裡,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
因憂心自己形容有失,影響她查明真相,便要求那些人事無鉅細,將所有事都告知自己。
“我想起來了,宮裡的那些老人曾說過,當年入宮祈福的女子雖皆為士族,但士族也有高低之分雖已儘量按身份貴賤分在了不同的三重殿內,但總有生辰利好先帝而進入第三重殿者。未免他們驚擾貴人,各宮室門口並未懸掛任何可以作為區別的牌匾。”
依著要求,那三日內,祈福殿所有人只可指定一名侍從,於每日黃昏時分入祈福殿各宮室為主子收拾住處,其餘時刻便只有選定的祈福者。
當時聽到這裡,他只覺得疑惑,這些士家女子、宮中貴人皆是身邊日常不離侍從者,她們定然不會費心去記自己居住的地方,尤其是在如此相似的地方。
於是隨口一問:“那她們如何區分呢?”
那人言道:“各貴人會在門外放一支自己喜歡的花作為區別。”
他心頭一凜,於玉淺肆視線交錯。
一如凌雲閣雅音門外站著的小蘼。
若是有人交換了花,或者將花移開,會不會會不會母親就以為自己回到了自己所居之處,繼而.被兇手設計?
在他心煩意亂地梳理這一切的過程之中,玉淺肆已細心地將一切痕跡復原,二人沿著來時路離開。
二人並肩行於廊下,似是回到了永寧侯府別苑的那一日,二人一起行於後園棧橋之上,看著腳下流水潺潺。而此刻庭中若積水空明,一如當日。
他一如當日,心中忐忑,神色難明。
“難道雅音.”
他不敢想象,那個為了故去的好友賠上自己性命的女子,會與十年前的往事有關。
更何況,十年前,雅音應當還是個幼童,尚在吳地才對。
身邊一排排的相同模樣的宮室被他們甩在身後,又似蟄伏於黑暗之中幽幽然盯著他,令他渾身不適。
如今,他算是想通了當年的第一重不解,可
見他時擾時憂的模樣,玉淺肆忍不住寬慰道:“莫要憂心,一切疑問,待明日出宮去尋雅音,便可明瞭了。”
伯懿點點頭,在靠近長廊的盡頭,又走到了玉淺肆的身前,率先跳下木廊,順著來時依稀可辨的綠叢痕跡,引著玉淺肆朝祈福殿外而去。
當再次穿過三重殿與二重殿之間的宮牆時,他不得不正視一個問題。
當年三重殿之間的宮門都被上了鎖,若非有侍從趁著黃昏時分的那一個時辰進入,那便只能是當時居於第三重殿內的人行兇了。
只是當年祈福殿內所有的名單都是隱秘,已與先帝一同陪葬。當時所有的宮室都住滿了人,想來也難有人記得所有人。
難道真的要入皇陵才能尋到線索?
想到此處,他有些洩氣。
待二人徹底離開祈福殿時,他的腳步也有些沉悶。
即便如此,十年西北的軍旅生活足以讓他警醒。
在玉淺肆落下的一瞬間,他敏銳察覺到草叢中有細微的不和諧聲。
他立刻長臂一展,將玉淺肆護在身後,面朝著那片可疑的木藍叢,渾身緊繃。
突如其來的靜謐後,窸窸窣窣的嘈雜聲頓起,那是衣料與草葉摩擦的聲音。
似是水中猛獸潛於深潭下游動,帶起了一道深深的綠波。
深夜來此處的人,難道與當年之事有關?伯懿想也不想,便要去追。
玉淺肆急忙攔下他。
“別去,這裡畢竟是宮中。”
他驟然回神,抑下滿腔的激動與緊張。
她說得對,不能打草驚蛇。閉了閉眼,繼而領著她往回走去。
而玉淺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