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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懿身後傳來一道極淺卻淡然的聲音。
“帶著無涯衛將這院子給我搜個乾淨!一顆塵土都不能放過。”
伯懿回頭望去,玉淺肆蒼白著面色,單薄卻堅定地從禪房走了出來。
圍聚在院門口的眾僧見到她渾身是血地從陰影處走出,還以為自己見到了地獄惡鬼,連連合十雙手念起了佛號來。
伯懿擰著眉卻難掩關切:“你還好嗎?”
她望著院門口的那些人,輕揚嘴角:“無礙。”
“耀光,尋人將所有屍首的位置都記下來,並一一檢驗。”
“是!”耀光領命,一招手帶著身後的無涯衛邁進院子。檢查、記錄、繪圖一氣呵成,十分默契。
智印聞言,面色一變,忍不住問道:“阿彌陀佛,玉大人,老衲斗膽一問,您這是打算查驗這清禪院中眾僧的屍首嗎?那大師”
她突地冷笑一聲,往前邁了一步,淡然道:“是啊,原來你們還有人記得寂空大師.從始至終,不進院子,不問大師,我還以為,你們無人關心他。還是說,你們看到這滿院的屍首,就已經預設他死了?”
伯懿心頭一凜,他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沒想到她急怒大悲之下,還會如此敏銳。
此刻再望向門口眾人,已經沒有了方才的平淡。
智印雖被玉淺肆所言驚了一跳,但還是不依不饒:“大人,還未回答方才老衲的問題。”
這禪院雖被劃給了寂空居住,可其中不僅有隨寂空而來的小僧,還有隱龍寺的僧人,斷不能讓他們在死後慘遭褻瀆。
玉淺肆卻不理會他,指了指明鏡:“明鏡,你今日幾時出門,做了什麼,有何人為證?”
明鏡是寂空帶來的四個沙彌之一,往日裡都是做些近身的活計,今日怎會去跑腿?
明鏡聽到自己的名字,便渾身一抖,繼而有氣無力道:“回回玉館主的話。小僧今早.約莫是.”
他頭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身後一個小沙彌悄聲提醒:“辰時一刻,明鏡師兄。”
是門口負責接引香客的隱龍寺小沙彌。
明鏡這才“哦”了一聲,繼續道:“是是剛過辰時不久。禪尊說他自今日起要為一位故人誦經三日,不能出禪房。便囑我去買些便宜的茶葉來.”
在逐漸成體統的回憶中,明鏡似是尋到了一些支撐,話也越來越利索了,將去了哪裡,見了何人一一說明。
這倒是寂空的習慣。
他攢好茶,向來只供來客。若是自己喝,從來都是去市場上買最便宜的散茶。
聞言,耀光利落地指了一個嘴巴嚴實的人,那無涯衛便出門依明鏡所言去尋相干人等。
玉淺肆這才緩緩對智印道:“主持大師,這滿院的屍首,無不揭示著惡人所為。若是不查驗屍身,您該如何向外間萬千信眾交待?”
“玉大人不必拿此話搪塞老衲。既然入了我隱龍寺,就該尊我佛門規矩,不得擅動他們的屍首,讓他們死後尋不到往生之門。何況,玉大人帶著手持利器的武人直闖我佛門清淨之地,已是不敬。老衲念在您與禪尊相識多年,一心為他尋兇手的份兒上,暫且不追究此事。”
大盛尚佛,因而佛門之地,本就是紅塵之外。自大盛立國伊始,便有了這不成文的規定。兵卒不入佛門。
哪怕是罪惡滔天的死囚,若有本事進了寺院,願意皈依我佛,官府的人也不得進入追拿*。
耀光此次能順利帶人進入,也是拖了伯懿的福。他提前調開寺門口的沙彌去尋主持,才讓他們能在眾人回過神來之前如願進來。
玉淺肆輕嗤一聲:“佛門之人,還在乎這些身外之物?還是說,主持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