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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剷除。
鬼市之主於頹敗之中參悟了這個道理,在鬼市之上設立雲中市,將高門大戶的利益融入其中,為他們暗地裡行事廣開方便之門,如今才更加彭勃起來。
“你怎麼會知曉這些.”
伯懿心裡七上八下,他總覺得,越是靠近她,愈會發現她身上包裹著的重重迷霧。
撥不盡,也摸不清。
危險,卻誘人深入。
“還是說,你早就知曉這些?”
直到此刻,他不得不正視玉淺肆此前所為。
她提醒自己如何找到雲中市的貨郎要到請柬,也就是說,她知曉斷頭案與雲中市有關。難道,她故意大鬧鐵匠鋪,就是為了給雲中市通風報信?
“提刑司和大理寺遭竊,斷頭案的兇器殘片丟失,也是你授意的?”
慘白的鬼面如今成了她最好的偽裝:“我說了,我只是交朋友。”
伯懿恨不得將她面上的偽裝一層層揭開,虧他還擔心她因提刑司遭竊而受到牽連,奔波了許久。
“你口口聲聲說我滿身皆假,可你呢?你何時真心待過人?”
山風吹得人頭昏腦漲,心頭憤懣仍不消,乾脆一股腦將疑問都問了出來:“你到底是誰?”
玉家人?可為何要入朝局?
那玉念珠同她又有什麼關係?讓她甘願冒著生命危險查先後一案。
鬼面下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伯公子,我們今日不是來吵架的吧?”
她又叫他“伯公子”,疏離地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我是否真心待人,待過誰,都同你無關。”
玉淺肆轉身順著一側的棧道走向山壁,伯懿緊鎖的眼神落了空,於不知名處看到了山壁上不知誰刻上去的兩行字。
“行難莫問,前路冥冥。”
他譏笑一聲,也不知是在笑誰,繼而又不甘心地跟上了玉淺肆的步伐。
靠近大殿的山壁兩側熙熙攘攘,這些雲中貴客們都穿著一樣的衣服,帶著同樣的面具。
玉淺肆將自己融入其中,信步而下。
不多時,身邊多了一個並肩同行之人。
她快,他便也快,她慢,他也放慢步子。
二人之間並無交流,甚至都沒有看向對方一眼,但她知曉,身側之人便是伯懿。
此時,二人已經走到了靠近山腳的位置。
這裡已經幾乎沒有如他們一般的雲中貴客了,棧道愈寬,卻也更髒,其上蘚類遍佈,道路兩旁或坐或臥,有不少衣衫襤褸之人。
此處地形稍緩,已經可以聽到腳下十分明顯的水流聲。
石洞門口刻著的數字重新回到了“甲子”,伯懿心算了一下,確認道:“這裡應當就是第四層‘玄胎平育天’了。”
方才一路下行,他便注意到,有些石穴外掛著一個木牌,是右半張可怕的魔像,隱約還聽到了熟悉的打鐵聲。但那聲音尚在深處,他並未去查探清楚。
但可想來,這木牌應當同那左半邊的佛陀牌是一對,或許是代表著這些石洞內的鋪子,在鬼市之外亦有分店。
這一晃神的工夫,玉淺肆已經彎下腰同一個乞丐模樣的人輕聲交談了起來。
玉淺肆扔給他五枚銅板,他便沒精打采地指了指身後,棧道在那處一拐,隱於崖壁之後。
似劇毒的蛇蠍蟄伏在其後,靜待獵物送上門去。
伯懿緊走幾步,見玉淺肆半擋在身後,看似依舊揹著手十分瀟灑的模樣,可放緩了呼吸,全身緊繃,以備意外。
身後的玉淺肆也明白此時不同方才,謹慎了起來。
繞過前壁,走向更為偏僻的背懸崖處。這裡林木茂密,山勢更緩,應當是朝南的山陽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