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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立了個黑影,正垂頭靜望著伯懿。
她心中一凜,卻也沒有徹底失了理智,帶著戒備緩緩靠近,將半死不活的伯懿護在身後。
冷聲問道:“閣下是?”
那人全身全臉都兜在一張黑色斗篷裡,難辨身形。
他低啞一笑:“不愧是玉館主,如此絕境亦不慌張。”
玉淺肆想得明白,對方身手在自己之上,在自己離開之後隱隱落在此處靜候,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不顯絲毫狼狽,顯然是有備而來。
若是敵非友,早該殺了伯懿,以逸待勞等自己,或吵嚷起來,將其他人吸引過來。
可是他沒有。
“在下為雲中君做事。雲中君聽聞玉館主今日光臨雲中市,想同您交個朋友。”
隔著水聲,她聽到了絮絮的喧鬧聲,間或夾雜著一兩聲高呼自頭頂而來。
想是那群人就要追過來了。
那人並不慌張,繼續道:“我們的人阻不了他們太久,玉館主需得快些決定,是否願意相信我。”
玉淺肆蹲回原地,檢查過了伯懿的情況,頷首表示謝過:“勞煩閣下了。”
那人露出的上半張臉微微下彎,想是和善笑了笑,十分輕鬆地結果伯懿,當先淌水而行,玉淺肆緊隨其後,被他領到了一個漆黑的石穴內。
石穴內橫七豎八放著許多棺材板,不管原料如何,如今看來都是一片黑灰。
那人放下伯懿,不知從哪裡端出一條托盤,上面整齊疊放著兩件白衣,並兩塊黑色的猙獰面具,還有一個小瓷瓶。
“這裡距離鬼市的出口很近,今晚會有一隊神秘女醫由此路離開。二位屆時可裝扮成她們的模樣,混在其中離開。”
玉淺肆開啟瓷瓶,是上好的金瘡藥,心中警惕更甚。
“這藥是提前備好的?”
難道來人早就知曉他們會受傷?還是說,他們同傷伯懿的人是一夥的?
那人輕笑,語氣卻平淡:“我家主人說了,玉館主為百姓某事不分貴賤,理應是我雲中市的貴客。只是,雲中市維護不易,也有棲身於其中者不喜官門插手。雲中市為一碗水端平,自然不會過多插手。而玉大人盛名在外,初次來訪,恐會生些意外。因而讓我備好了這些,以防萬一。”
好一個以防萬一,可真是計算周到,與其說是示好,更像是示威。
“多謝閣下出手相助,不知何時有機會同雲中君當面道謝?”
“若是玉館主,自然是貴客。”
也就是說,不得以提刑司的名義而來。
她有些疑惑,雲中市依靠士族立足,理應親近官門才對,可為何會如此強調不歡迎官門?是隻針對她嗎?
她一直默默扶著伯懿的脈,雖然依舊是雀啄脈,但並未有惡化的跡象,她這才有心思分心同面前的黑衣人交談。
“我本就是玉里館館主。”
“可您身旁此人,卻只是提刑司的無涯衛。”
言下之意,只有自己孤身前來,才能見到雲中君?
伯懿突然反手緊握住了她的手腕,似是在讓她莫要犯險。
那人似是沒有察覺到這些小動作:“此次破例插手相助,完全是看在玉館主上次好心提醒雲中市的份兒上,權當送給玉館主的回禮,告辭。”
說罷退到門外,便不見了蹤影。
而那些搜查的聲音也漸漸消隱,她鬆了一口氣,靠坐在伯懿身邊。
總算是安全了。
她一刻也不敢停歇,立刻著手幫伯懿包紮傷口。
因著這一路的顛簸和河水浸泡,傷口又被撕裂了寸許,鮮血直流。
此刻也顧不得其他,她拔下頭上髮簪,將衣服劃開縫隙後,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