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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身首分離的部分有一些並不整齊的撕扯傷口。
但這四具屍首,並沒有這樣的豁口。
伯懿明白了這一點後,再看向手裡的橘子,只覺得噁心,趕忙遞了出去。
張以倫無所謂地順手接過,喜滋滋剝開皮吃了起來。
伯懿眉頭一皺,他以後再也不吃橘子了。
玉淺肆繼續低頭檢視屍體。
紅衣玉面,長睫微顫,不瞄自黛的秀眉緊蹙,伯懿下意識拿起燈靠近屍體,幫她照亮。
燈影晃過的一瞬間,她驀然察覺了什麼。
抬頭看了一眼伯懿,眸色像是被點燃的焰火般,伯懿被這漫天的煙花迷了眼,還沒來得及回神,就見她一把奪過了自己手中的燈,在屍首脖頸的斷口處來回晃動著。
因著光源轉動,三人像是進入了走馬燈一般,周遭一切的影子都奇異地扭動了起來。
“小小張,你瞧!”玉淺肆指了指四具屍骨的脖頸切口,“是不是每隔一段,就有一點較深的切面!”
四具屍體,其中三具已經死去多日,若不是方才燭影晃動,脖頸的投影被無限放大,投在了地上,恐怕他們也不會發現這個。
玉淺肆輕笑一聲,仰頭望向伯懿,難得誠心誇讚,“可真是好運氣呀!”
眼中的七色焰火再次攜著喜意綻放。
伯懿上次聽到這句話,還是在風亭苑內。
彼時彼刻心境,絕非此時此刻可比。
看著眼前女子笑得沒心沒肺的模樣,很難將眼前恣意之人將晚間還被在人威逼的女子聯絡起來。
她像是擁有一種能力,永遠會忘記苦難和困境,總是能想辦法讓自己高興起來。
這份心情,也像是會傳染給別人一般。
他也不自覺彎了嘴角,輕笑出聲,連日來胸中的煩悶竟也隨著笑意一掃而空。
張以倫丟了手裡的橘子,湊了過來。三個人一同蹲在地上,視線與桌板上的脖子齊平。
“果然如此!”
皮肉部分會隨著腐爛而收縮,不太明顯,可骨頭上的切口卻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發生改變。
細細摸上去,頸椎上齊平的傷痕中間突然凹下去了一條小縫。
就像是.
“就像是,這把菜刀的中間突然寬了一毫,”張以倫感受著,感嘆道:“玉姐姐,你可太厲害了,我之前都沒發現。”
有了這個發現,再對比其他地方,便可發現,這個痕跡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
伯懿撐著腦袋想破了頭,但依舊毫無思緒。
他在空中比劃又比劃,線——點——線——點——線
“這到底是個什麼兵器啊?為何中間會突然變粗,又變細呢?”
切面應當極細,所以能快速將腦袋切掉,可中間還有比較粗的地方,像是連線點一樣?
天下間的兵器,無論有多罕見,首要的鑄造原則只有一個。那便是為了使用方便,而絕非為了好看。
換言之,這兇器之所以如此,便是有其不得不如此的理由。
拋開可行性不談,倒是像.
玉淺肆沉思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傷口,像是絲線一類的東西?”
她還記得,小時候看娘刺繡,自己扯著絲線玩兒。不小心用力一扯,一根細細的絲線就將手指勒了一道血痕出來,傷口還不淺。
“是啊,玉姐姐!這個中間突然變粗的點,也像是絲線打的結一般.”
想到這裡,就連張以倫也不禁打了個寒戰,遲疑地望向板子一頭一動不動的劉小杏屍體。
滿面愁苦道:“繡花針,絲線?這怎麼聽都像是,繡技高超的女鬼繡娘回來復仇啊”
PS: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