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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虞安寧湊近玉淺肆,理所當然道:“自然是坐馬車啊!就在那邊那條道兒上呢。”
玉淺肆輕舒一口氣,太好了,不用再從香粉堆裡擠出去了。
四人上了馬車,出了平康坊,四下稍靜。
馬車內,四人亦是靜坐無語,困窘的氣氛又升騰了起來。
玉淺肆摸了摸玉里乾坤,不得已開口問道:“郡主剛回京城,不在國公府待著,來尋我做什麼?”
虞安寧偷偷瞥了一眼覺淺,見他並無半分不鬱,這才敢悄聲道:“是你說讓我早些去玉里館找你銷了第三件事。”
玉淺肆恍然想起,晨間為了讓廣安侯不為難她便隨口說了那句話,沒想到這傻丫頭竟然上了心,馬不停蹄便來找自己。一時之間倒不知該說些什麼。
而一旁沉默的伯懿暗暗打量著覺淺陷入了沉思。
能讓玉淺肆與虞安寧都十分顧忌之人,年歲也差不多..
此人身份,恐怕便只能是自己心中所想了。
他心中百味陳雜,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皇帝,不由恍惚,腦中紛亂。
“少爺?”
伯懿驟然回神,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回到了客棧,身旁滿臉憂心望著自己的,正是遲他一步,今晨才趕到京城的心腹酒書。
他登時汗顏,沒想到這意外會面竟讓他如此失了神思,連自己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曉。
細細回想,玉淺肆似是不願與他多談,早早尋了藉口將他扔在半路上,隨後便帶著覺淺與虞安寧離開了。
這一趟入京,真是意外連連。
菱形窗格上的絹布泛著黃舊,熒熒光焰閃動,勾起了他許多回憶來。
那道紅色的身影,廣安侯府的深夜,池塘上悄然靜立的水碓,以及,那塊玄色的黑翡,與其中鮮紅若血的菩提花瓣。
他逐漸煩悶,推窗長呼,妄圖靜心。
良久,紛繁的回憶若潮般不情不願地退去,只餘下一輪彎月在腦中揮之不去。
他倚窗而望,今夜無月。
身後的酒書問道:“少爺,東西既已到手,接下來該怎麼做?”
伯懿攤開手掌,一方石刻的小印在手中留下了幾槽白色的痕跡。
他看著白痕漸消,似是下定了決心。
復又握拳,沉聲道:“此事全權交予你,就按虞仁死前所言,你去想法子聯絡吧。”
物是人非,就如同廣安侯府藏在角落裡的水碓一般,還記得的人,能有幾個呢?
對此,他並不抱太多希望。
“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
酒書附耳過去,一陣風落入窗下,攪亂了一室安穩,也驚了酒書。
“屬下......明日便去辦。”雖不理解,但他已習慣了對上唯命是從,領命後悄然推開。
伯懿待得身後門閉,復望向窗外。夜風與黑雲撕扯,終是解救了一角朦朧的銀白淺淡揮灑。
紫薇宮禁,繁華重沉,工筆精雕,寂夜中卻也顯得零落寂寥。
年輕的帝王亦站在窗前,仰首盯著那角朦朧。
“陛下,時辰不早了,明日還有大朝會。”身後的小內侍輕聲提醒。
什麼大朝會,不過是方戲臺罷了,你方唱罷我登場,唯獨他是置身其外的觀者,卻連喝彩都不能。
帝王闔目,勾起嘴角,“德明,你說......他今日可認出我了?”
德明深深垂首,陛下此言看似在詢問,但並不需要回答。
年輕的帝王終是輕笑出聲,睜開眼睛,長睫微顫,卻帶出些許滄桑的意味。
世事如棋局局新。
“萬物之春,自然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