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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廣目,還在盤腿而坐、閉目唸經的年輕僧人。
若不是方才此女子以神魔難辨之速抓住了自己,自己恐怕都要懷疑這玉羅剎是不是有名無實了。
籠中僧人見有人進來,並未睜眼。手下微頓一刻,便又繼續旁若無人地念起經來。
黑布再次落下,連同伯懿一同被罩在了無光無影的黑暗之中,他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目閒靠,聽著縹緲的誦經聲,嘴角噙笑。
今日雖意外頗多,但也總算沒有白走這一趟。想到牆內那語帶蒼悲的《程氏碑》,他眼角微潤。
雖當時變故叢生,他們還未來得及詳談,但這世上還有人記得他們......真好。
*
翌日。
晨鼓將動之時,玉淺肆一行人已越過京城來看熱鬧的熙攘人群,停在了無提刑司門口。
眼下她正憂心的,是從抓到真兇的那一刻起,與兇犯或可相關的另一樁難事。不知該如何處理,正是滿腹猶疑之時。
可剛一回到提刑司,看到一頂雪青色的馬車停在司外,心中稍定。馬車前的兩匹白馬百無聊賴地低頭四處尋草吃,看起來似是到了很久了。
她滿面春風利落下馬,囑咐四個無涯衛一刻不停,即刻將兇手押往大理寺獄。
朝中大臣未擴音刑司真像繡衣直指一般私設刑獄,但凡是觸犯律法的案件,賊人都要交予大理寺獄看押。提刑司裡只設幾間臨時小牢,用以臨時看管一些與案情相關之人,且不可動用私刑。
想了想,她再一次囑咐道:“老規矩,查完了再放進去。再留兩個人守在那裡。”
對於大理寺的那幫草包,她一向不大放心。
玉淺肆的“老規矩”只有五個字:防患於未然。
就如對伯懿所做的那樣,提刑司抓人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杜絕疑犯可能自盡的一切手段。
不僅會搜身,若是遇到女子指甲稍長,都會被剪斷。更不用提那些還需要進一步審問的關鍵人物,直接了當卸掉下巴防止服毒。
清緣和尚被帶走後,籠中就只剩下了面色不虞的伯懿。
進京後一路走來,路旁看熱鬧的百姓們雖不知滿面慈悲的和尚與冷麵俊美的公子誰是兇手,但還是對囚車進行了極為“熱情”的無差別攻擊。
當她再一回頭看到伯懿面陰頸赤,衣服上滿是亂七八糟的菜葉臭雞蛋,玉淺肆更是心情大好,看著這張俊臉暗道可惜,好皮囊人人憐惜,大家還是沒有下狠手朝著他面上而去啊。
對百姓們的心思,她再瞭解不過。
手中攢了許久的臭雞蛋,不扔可就白白浪費了。管你誰是兇手,關在囚車裡的一定都不是什麼好人。自然是能扔則扔,能開心一刻便是一刻。
伯懿聽著清脆的笑聲,面前女子歪著頭,鮮美亮眼,心頭愈發煩躁。恨不得咬碎面前這個張揚明媚的女子。
沒想到她更不知見好就收,一邊笑意盈盈,一邊還裝模作樣卻狀似誠懇地道著歉。
“實在對不住。原本不打算如此待您的。可回來得匆忙,只帶了一個囚車。只能委屈您一下了。”
“你故意的。”
故意把自己和兇手關起來,就是為了這個?
睚眥必報,真不愧是嬌顏冷心,鬼域羅剎!
玉淺肆繼續咧著嘴,笑得沒心沒肺,分外天真。指了指他,給身邊人說道:“這個蟊賊,就先拘在司中吧。”
一個小賊而已,犯不著押去大理寺。更何況,她還想看看這男子背後究竟是誰。
“司尹大人,”一人在身後提醒道,“小公爺一早就在內堂等著您了。”
提刑的人馬雖都是齊國公府親選,但大多吏員也都對滿身清冷,時刻散發著生人勿進氣息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