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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將西遼軍隊逼出穎谷關。
一條又一條振奮人心的訊息傳來,即使與戰場遠隔千里,七里縣也是一片喜氣洋洋。
南市街生意明顯回暖,從北方運來的各色皮毛和南方自產的棉布綢緞被加工到一起製成裘、帽或大氅斗篷披風,又在繡坊加了金銀線刺繡,做成各色精美樣式,一經推出就被各地衣商採購一空。
酒坊、點心坊、祭品鋪子都加緊了步子趕工,新年的貨品供應源源不斷流向周圍州縣。
而市井生活的一面,臨近過年,百姓們也落了清閒,茶餘飯後總會湊在一起,聊著道聽途說來的千里之外的戰場軼事。
廟行街北邊盡頭西轉,是一條極窄幾乎只容兩人並肩而行的小巷,沿巷再走五十步就能在盡頭遇著一條南北向穿城的小溪流,跨過一座小石橋,就是一大片空地。
一個陽光晴好的午後,接踵巷口溪橋旁,破落的城隍廟前空地上,卻已裡三層外三層擠滿了人。
那株歪脖子梅樹雖然樣貌隨意,卻似得了廟宇靈氣,紅梅一樹凌冬綻放,豔麗張揚,自成一道惹眼風景。
南市街上不斷有人拐向廟行街,一路向北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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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在街上向東緩慢行駛的一輛精雕棗紅木車身、四面裝裹褐色絲綢的華麗馬車也在街邊頓了一頓,車沿上坐著的黑衣侍衛迎面攔住一個奔跑的路人: “北邊有什麼?”
“破廟前這辰光天天有幻術表演,連著都半個月了,都是看稀奇去的!”路人說著就迅速跑開。
車廂裡卻傳來一個冷定的聲音: “幻術還是前朝常見的,史書裡說是禁忌之術。”
另一個聲音卻溫溫回答: “兩年前聽說陛下召見過一個會幻術的道士,還被晏相以‘禍亂朝綱’參了一本。”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身著藍色綢棉衣高高領邊還綴著雪白狐毛的貴公子、少年吳王向白衣楚辭擺了擺手: “那就去湊個熱鬧。”
“得嘞!”楚辭掀開虎皮門簾,跳到了車沿另一角和黑衣侍衛一起趕著馬車轉向西行。
馬車在廟行街盡頭一角停定,藍衣少年披上貂皮大氅跳下車來,主僕三人沿著接踵巷西行,遠遠地就望見盡頭似火欲燃的紅梅,梅樹下人群正圍裹著一個“少年”。
藍衣少年一行走上幾步就能跨過的溪橋上,站得高一些,遠遠地倒能看見那人的表演。
仍是不變的髮髻扎灰粗布髮帶,破舊棉襖外卻套了一身寬大的灰色鶴氅,雖渾身灰撲撲的,眼睛卻靈動明亮,鼻頭和腮上都凍得飛著紅暈,嘴和手卻不閒著。
“鄉親們,睜大眼看仔細,我手裡什麼都沒有哦。”
楊煙高聲說著便攤著空空的兩手,上下左右晃了幾下。
“真沒有!”看熱鬧的人叫了聲,有人卻不信,還主動上前捏了捏她的手,又前後翻看了下,卻是大笑: “軟得像個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