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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成喜歡這些精緻的小玩意,高高興興地幫忙擺盤。
司沈然煮了咖啡,又單獨給陸小嶼熱了杯牛奶,三人在餐桌前坐下來吃下午茶。
陸小成說,「哥,你上次寫信拒絕樊教授,他還難過了好一陣。」
「所以說,」陸小嶼就著牛奶啃司康,說道,「下次不要自作主張了。」
說完偷偷看了眼司沈然。
司沈然在喝咖啡,像是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陸小嶼輕扯他的衣袖,小聲嘀咕說,「你看,就是他給我找的嘛。」
司沈然臉上沒繃住,他放下馬克杯和平板,捏了捏陸小嶼的手心,說道,「好,是我誤會了。」
陸小成手裡端著白色的咖啡馬克杯,有些遲疑地喊他,「哥…」
他這麼喊陸小嶼時尾音會拖得很長,語調還會輕輕長揚。
「怎麼了?」陸小嶼一聽他這麼喊自己,頓時提高警惕說,「陸小成你有事說事,不要這麼喊我。」
「li哥說你住院的時候高燒說胡話,」他目光落在一旁的點心架上,「翻來覆去只有兩句話。」
「他說我一直在道歉,」陸小嶼好奇地問,「我說什麼了?」他手肘推了下司沈然,「你知道嗎?」
司沈然搖搖頭,他那時在路上,是真不知道陸小嶼說了什麼糊話。
「也沒有一直在道歉吧,有一句是司沈然我好喜歡你什麼之類的,」陸小成說著,瞅了眼司沈然,「總之一直在給你物件告白。」
聞言陸小嶼瞬間石化,從頭到腳紅成一隻水煮蝦,司沈然也用胳膊肘推他,揶揄道,「這麼喜歡我怎麼從來不當面說呀。」
陸小嶼任自己頭頂冒蒸汽,沒敢看司沈然,半晌才接著問,「啊…那我還說什麼了?「
「另一句是,『陸小成,對不起』。」
他沒等陸小嶼接話,又接著說,「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哥哥,我不知道你一直這麼介意這件事。」
陸小嶼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司沈然卻不大清楚,依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下意識地目光躲閃開,試圖掩飾情緒,垂下了頭,開口輕聲說,「沒有,確實這個是我的問題…」
司沈然能感覺到他的難過,臉上笑意掩去,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手搭在了他的肩頭。
「不是的,哥哥。」陸小成眼底有些泛紅,他輕輕嘆了口氣,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說道,「不是你的錯,當時是我開的門。」
司沈然和陸小嶼同時抬起了頭。
「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爸爸走之前和媽媽最後一次吵架嗎?」
那時的記憶早已模糊,陸小嶼搖搖頭,父母吵架次數太多,內容他是真的不記得。
陸小成露出苦笑,他記得很清楚,甚至那次吵架的對話細節,他都記得。
原本羅曼蒂克的生活最終一地雞毛收場,歇斯底里的母親指責冷漠的父親不負責任,離婚協議上白紙黑字,兩個孩子父親一個都不願意要。母親痛訴她的人生都被育兒毀了,父親卻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爸爸那時指著你——」陸小成頓了頓,自嘲地笑了,「他說『行啊,那我今晚帶這個走。』」
「那時媽媽區分我倆的方法,就是換上不同顏色的褲子,你的褲子都是綠色系,我的都是紅色系。爸爸走了之後我以為他晚上會回來,會真的把你帶走,所以等你睡著了,我和你換了褲子。」
警方從物業調出的監控裡,開門的孩子是雙胞胎中穿了綠色褲子的那一個,也正是因為如此,二人的母親才斷定是陸小嶼開的門。
陸小嶼嘴唇翕動,欲言又止,臉上血色漸漸褪去,司沈然神情也變得凝重,搭著他肩頭的手微微收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