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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片片碎屑:“我就是許一蘿。”
沉默。
片刻的沉默後,田墨“刷”地甩飛了手中的長棍,直衝上來瞪她,張大了嘴巴口齒不清:“你你你……許一蘿?!”
“喂喂,看什麼看?!不怕眼珠子瞪出來啊!就算你是捕頭也不能盯著姑娘家這麼瞧啊!太囂張了吧!”徐十三死命拍著他的手,企圖將他死瞪著她的眼轉移到別處。然而這絲毫沒能引起田墨的注意,他只是直愣愣地瞪著穿著一般、一眼看穿武功低微的女子:“同名同姓?”他瞬間想到了這樣一個合理的解釋。
許一蘿無奈地聳聳肩,“我也希望是這樣,一切便就簡單了。”
“小姑娘,冒充那女魔頭,後果你可知道?”既然不是同名同姓,那肯定是她冒充了。田大捕頭企圖用常識來看待整個事情。
“呃,”她淡淡地咧了咧嘴角,“我想這世上應該不會有第二個鬼姬,上衙門告我侵犯她的名譽了。”
無言以對。要他相信面前這個武功極爛的女子,就是九幽鬼姬本人,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但是,若她和那女魔頭毫無關係,又為何會袒護魔頭在先,又不怕死地冒認?
見他開始扯著頭髮恨不能將一切疑問搞明白,徐十三與許一蘿對望一眼,最終決定將事件的來龍去脈告訴他,也免去整個縣城雞非狗跳不得安寧的局面。
費盡唇舌向田墨解釋了九幽鬼姬“成名”之始末,也將自己如何認識許一蘿的過程以及其間那許多烏龍事一併說了出來,徐十三很能體諒地拍了拍田墨的肩膀,“田捕頭,你也別在意了。當初我知道真相的時候,驚訝的程度可不亞於你。我又不像你那麼厲害,一眼能看穿她沒有武功,還一直以為她是貓抓耗子故意耍我玩再砍了我呢。”
這番安慰並沒有讓田墨心裡好受些。事實上,他還是有些將信將疑腦袋一片混亂,直到徐十三將二人盜墓的始末被世人傳說成逼退紫雲派掌門宮紫仁宮居士的罪惡計劃告訴他之時,田墨才終於相信這世上還有一種叫做“八卦”的無敵力量。
“那,你們接下來要怎樣?”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田墨終於恢復了冷靜。
徐十三望了許一蘿一眼,“繼續做好事唄,直到世人相信她不是鬼姬,是好人。”
“天……”田墨虛弱地揉了揉太陽穴,“就請二位安身一點吧!你們做的是好事沒錯,可現下卻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許一蘿將頭偏向一邊,唇角勾勒出嘲諷的弧度,“如果我沒記錯,這本不是我們的錯。將一張毫無惡意的留言,曲解成現在這個局面的,分明是你們吧?”
自知理虧的田墨閉了嘴。可是她的話雖說沒錯,但也不會有正常人認為九幽鬼姬的確是在飯館刷盤子洗碗打蟑螂後留下此字條用以宣揚自身的美名啊——所謂現實與理想的差距,或許用“銀河落九天”的落差來形容,也不為過。
將他的無奈看在眼裡,許一蘿撇了撇嘴角,也懶得計較,只是伸了手,攤在他面前,“田大捕頭,既知不會有魔頭侵擾貴縣,現下可否將我們的錢袋還來了?”
“這個是自然,是自然。”田墨剛轉了身想去辦理相關事宜,可轉念一想,那麼多縣民們還焦頭爛額驚恐萬分地等待著那不可能落實的殺身大禍,“請二位暫先等候,我先去將這事端解釋個明白,好讓他們各自回家安心過日子。”
然而,這番極符合常理的行為,真正落實起來卻不那麼利索了。當田墨站定在衙門口,向聚集在門口的縣民們喊話,告訴他們並沒有鬼姬來襲一事、並請他們放心各自回家的時候,聲討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淹沒了他。
“田捕頭,你怎麼知道沒有危險了?”首先就有疑神疑鬼的縣民,置疑他的工作可信度。
“這個……”總不能說是九幽鬼姬親口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