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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是剛來上海後不久。那時邵重陽還不曾投身洪門,為了生計四處奔波,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一日三餐吃了上頓無下頓。好不容易租了一輛黃包車幹起了拉車的營生。
雖然收入微薄,但終於可以不再為一日三餐而發愁得焦頭爛額了。兩人都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邵重陽第一天拉車很拼命,一天不停地跑下來,居然掙了兩、三個大洋。這對於拉車跑腿的人來說是個非常可觀的天文數字,兩人都感到十分興奮,於是當天晚上就來到黃埔江邊,緊緊地相依偎著一面聆聽江水潮起潮落的聲音,一面欣賞漁歌唱晚火映江面的景緻。最讓花若蘭感到幸福的是邵重陽拉著黃包車在前面不緊不慢地奔跑著,她則悠然自得地坐在車上,望著邵重陽拉車的樣子,聞著從他身上散落的汗香味。這讓她感受到了生活的真實,感受到被男人寵愛著的滋味……
然而,這樣的情景和感覺,如今卻早已不復存在了。有的也只是“寂夜孤燈伴明月,除卻晚風一心痴。“
花若蘭孤立江畔,眼望一江千帆、漁火瑟瑟,不覺觸景生情,心想黃埔江啊黃埔江!你萬浪淘盡黃沙湧,埋葬多少兒女情?
正自滿心哀憐,一聲汽笛響過,只見碼頭上一艘客船徐徐地靠了岸。江岸上的人群中有一高一矮兩個男人迎了過去。藉著碼頭的路燈,花若蘭看見高個子頭戴一頂寬邊禮貌,一身黑色綢緞錦袍,年紀約莫三十餘歲,看起來風度翩翩,一副非富即貴的樣子。那個矮一點的男子則穿著較為樸素看起來像是高個子男人的跟班。
這時船上下來了兩個身著和服的東洋人,其中一個腰間別著武士刀,一看便知是個東洋武士,另一個雖然也穿著和服,但卻怎麼看也像個商人。
岸邊的兩人上前和兩個東洋人嘰哩呱啦說了一通。高個子男人就拉著東洋商人的手有說有笑地往岸上走。
花若蘭沒見過東洋人,不覺好奇心起,就打算湊近去看。
這時,只聽身後腳步聲響,有四、五個身穿黑衣的人快步衝了過來。在經過花若蘭身邊時,花若蘭隱隱約約看見幾人手中俱各倒提著一把斧頭。
花若蘭嚇了一跳,心想:″莫非是斧頭幫?他們想幹啥?莫非要去砍人?“
心念才轉,又聽腳步聲起,約莫二十餘人又各提斧頭追了上去。
其中一人跑得太急,不小心撞了花若蘭一下,花若蘭驚叫了一聲,一跤跌倒。
斧頭幫人眾原打算偷偷摸上前去,出其不意地襲擊東洋人和那兩個接頭的中國人。誰知出了這樣的岔子,立時給對方警覺了起來。雙方霎時間便短兵相接撕打到一塊。
那東洋武士和兩個中國人的武功均自不弱,唯那商人打扮的東洋人好似根本不懂武功。三人便將他護在中間。
斧頭幫雖然人多勢眾一時間卻也近不得身。只聽乒乒乓乓一陣兵器碰撞聲和著喝罵之聲在碼頭上傳了開來,那些接船的以及在碼頭觀潮閒散的人們被驚得一鬨而散。
花若蘭雖然驚嚇,卻因以前經常見到邵重陽與人拼殺相鬥的場面,早已司空見慣並不十分畏懼。所以就壯著膽兒爬起身來觀看。這時因為雙方撕殺追逐漸漸移動,離花若蘭也漸漸近了些,花若蘭這才依稀認出那個高個子中國人正是洪門扛把子李宇天。
她這一驚非同小可,心想不知天哥是如何招惹了斧頭幫,引得斧頭幫派人大舉追殺?天哥沒帶人馬,加上兩個東洋鬼子也不過四個人,況且其中一個還不懂武功,如此眾寡懸殊怕是要吃大虧?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李宇天幾人就漸漸體力不支落了下風。那東洋武士雖然刀法已極具火候,但他要分心護主,武功便大打折扣。在他奮力揮刀砍傷幾人後,也被對方斧頭砍傷了手臂,傷口深入寸許,血流如注,立時刀法紊亂,左支右拙,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