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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是這樣的。&rdo;
他又自我肯定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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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兩人洗漱完爬上床。
蕭歲自動自覺地滾到他的身邊，雙手抱緊他的腰身。
&ldo;我們說說話吧。&rdo;
&ldo;好，說什麼?&rdo;
蕭歲借著外面的燈光看他冷峻的眉眼，她用指腹拂了一遍，&ldo;就說說你本來打算怎麼澄清吧。&rdo;
程家琰平靜又低沉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流淌，蕭歲就這樣貼著他的胸膛聽完他的陳述，然後不動聲色地抬手擦去眼角的淚痕。
&ldo;你這是賣慘。&rdo;
她極力隱藏鼻音，但好像並沒有成果。
她又為自己說了一套說辭，&ldo;可能剛才洗澡的時候著涼了。&rdo;
程家琰不點破，安靜地撫摸地她的脊背，從發尾到脊樑骨。
蕭歲輕輕地吸了下鼻子，帶著滿滿地鼻音說：&ldo;其實程叔叔給我打過電話。&rdo;
後背的手頓了一下，沒有繼續往下撫摸。
&ldo;他看見那些新聞了，想要幫你……不過還是想要徵得你的意見。&rdo;
&ldo;你怎麼說?&rdo;
&ldo;我說我相信你能夠一個人處理好這件事情，讓他先等著看看。&rdo;
程家琰薄唇貼上那個堅信他能夠處理好任何困難的女孩。
&ldo;嗯。&rdo;
他的嗓子有些沙啞。
&ldo;不過今天繇繇說過關於你的報導好像比以前要少了很多……我想，還是程叔叔那邊出面刪了些報導。&rdo;
&ldo;……可能吧。&rdo;
程家琰說得很輕，似乎並不在意。
蕭歲摟著他的腰更緊了，她把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胸膛。
她說：&ldo;其實我以前就很想問你了，有沒有可能，有一天，你會原諒他呢?&rdo;
第67章 第六十七場戲
會原諒嗎?
當無情的冷風帶走樹梢上那片樹葉，落葉歸根，久經風雨之後化作為肥料。
它會感謝是風給它另一種生命延長的方式，還是記恨它改變了自己的生命軌跡呢?
‐‐無人知曉。
冷清的月色落在落地窗前，皎潔而又明亮。
程家琰沉默良久，在感覺到懷中那人已經昏昏欲睡時，抬手拂過她溫柔的臉龐。
眼皮子正要耷拉下去的人懵懵懂懂地掀開眼，看了男人側臉一眼，喃喃一句，似乎在不滿他的打擾。
就在蕭歲沉浸夢鄉時，程家琰才啞著聲音說道：&ldo;不知道。&rdo;
他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告訴了最親近也是最愛的人。
他又一次在她面前把自己的內心剖析在她的面前，儘管她已經睡著了，平緩的鼻息一下一下地隔著睡衣打在他的胸膛。
從小到大，他都能聽見身邊的人在碎嘴，說程和盛把他媽媽害成這樣的。
當時已經不是沒有記憶沒有自我判斷的小孩，也還記得一些關於爸爸媽媽爭吵的畫面。
他想，可能真的是爸爸把媽媽害成這樣……當然還有他。
自從宋家人知道宋曼筠生病以後，就按照醫囑把所有尖銳能夠傷害自己的物品都收起來，外公外婆也曾叮囑年幼的他不要給媽媽拿剪刀、菜刀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