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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黃金週到了,音駒高校的男子排球部每年都會在這個時期進行集訓,今年也不例外。
只不過今年貓又教練復出了,和其他高校男排隊的走動也有所增加,時不時會去外校打練習賽。
尤其是黃金週的集訓,已經和烏野的顧問武田老師約好了練習賽的時間,“垃圾場大戰”雖然依舊沒有在全國大賽的舞臺上重啟,但時隔幾年,貓與烏野終於要再次會面。
5月3日一大早,音駒男排此次遠征的人員便在新幹線車站集合,儘管是去幹正事的,可好些個同齡人一起去遙遠的宮城縣就像修學旅行似的,個個都興奮得不行,黑尾鐵朗出面維持了一次秩序才安靜下來。
其他人只簡單背了個包,小林夕則多了個小行李箱,眾人在新幹線上找到連在一起的座位,把包裡的零食一股腦兒地堆在小桌板上。
剛開始都還很清醒的,擠在窗戶邊看沿路的風景驚歎。
沒過多久相差不多的景色看膩了,一早起床的睏意沒有了高昂情緒的壓制,很快冒了出來,一個個倒頭就睡,腦袋挨著腦袋。
兩位教練坐在車廂最後面的座位聊天,保溫杯裡泡著女經理給的不錯茶葉。
小林夕則一直坐在邊上沒怎麼動彈,因此精神勁還足,研究了會兒到宮城後的地鐵路線、練習賽安排和住宿準備,合上筆記本鬆了口氣。
他們這節新幹線車廂是兩排四個座位面對面坐的,她對面就是黑尾,邊上坐在埋頭打遊戲的孤爪研磨。
或許是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的緣故,黑尾的某些習慣會有點守舊,比如之前在站臺等車的時候就去買了份報紙,這會兒攤開來,一頁一頁慢慢翻著。
“嘿,有意思。”才翻了兩頁,估計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報道,黑尾輕笑了聲,臉被報紙擋住了看不見,卻也能想象到他那總帶著點奸詐的笑容。
他知道幼馴染打遊戲的時候心無旁騖不會理他,就不去打擾對方惹人嫌了,而是把報紙鋪在兩排座位間的小桌板上,把那一專欄的內容指給小林夕看。
邊指邊讀:“‘怪盜辛迪瑞拉久不歸還鈴木美術館展品內金燕,恐有吞贓嫌疑,社會人士怒斥其粉絲把盜賊當作偶像,助長不正之風……’最近好像總能看到這個怪盜的新聞啊。”
“……”小林夕還當是什麼,沒事,被罵多就習慣了,反正她當怪盜又沒錢拿,也不靠著粉絲吃飯。
不過不太想讓粉絲捱罵啊……脫粉倒沒關係,反而不會被波及了。
她想著是不是該搞個澄清宣告,對報紙內容不感興趣,無非就是那麼幾句,喝了口水後反問:“既然黑尾學長最近已經看多了這種新聞,幹嘛還說有意思?”
黑尾的指尖一移,在隔壁整版版面的標題上點了點,“你看看這裡,‘摩登本·布朗生前遺囑曝光,怪盜辛迪瑞拉無罪’。”
誒?小林夕這下確實被驚到了,腦袋探過去快速掃了兩眼。
大致內容就是,摩登本生前的律師依照當事人的要求,在鈴木美術館“北國之春”特別主題展覽結束後公佈了他的一部分遺囑,將金燕上雕刻的那段字和贈予事項進行了說明。
當然,如果在展覽結束前沒人能發現他隱藏在雕像裡、遺留於世的小小彩蛋,那麼金燕的贈予協議作廢,它將繼續和“快樂王子”雕像一起在世界各國展出,用不再鑲嵌寶石的空蕩雙眼看遍人間。
“‘那隻金燕是我送給第一個發現者的禮物,讓它不至於一直見不到光明。燕子完成了它的使命,王子依舊是快樂的。’這還真是……”小林夕想了想措辭,“真是大方啊。”
她能猜到遺囑中寫到的“燕子使命”是什麼,至於金燕已經交給宮野明美處置了,她能不背上這口黑鍋當然好。
“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