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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有家面無表情地注視他,半天才低聲說:&ldo;不用了,你出去,我自己來。&rdo;
任有和臉上露出難過的微笑,&ldo;哥,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你都傷成這樣了。&rdo;
任有家不出聲也不動,眼神帶上嘲諷,任有和立刻想起自己做過的事。
哥哥不可能對他放心,從最開始他就一直惡意欺騙對方。無論是灌醉哥哥強行侵犯的第一次,還是後來用威脅的手段逼著哥哥繼續妥協……甚至在哥哥被爸爸剛剛才打過的那個晚上,他也沒有放過哥哥。
回頭看去,自己確實是個比孫玉青還要過分的人渣。但是他知道哥哥終究會原諒他,看在他是弟弟的份上。
他們血濃於水,哥哥為了這份牽絆才會忍受他所做的一切,這是讓他最痛苦最難過的地方,同時也是他最大的籌碼。
他從前總是想抹殺這一點,他只要做哥哥的男人,他想讓哥哥因為愛上他來忘記他們血脈相連的關係,從而跨越那一層最大的禁忌。可走到現在的事實證明那根本行不通,他剛才想了很久,才承認對他來說也是一樣,他們永遠都是親兄弟,這個禁忌就算到死都不會變。
他可以更加卑鄙,但不能再那麼幼稚的自欺欺人,哥哥不可能完全把他當成另一個男人,即使哥哥曾經暫時對他有過那種感覺,他自己也沒有從中感到快樂。因為他就是任有和,不是什麼其他的男人,他們共同的回憶和他最初的萌動,都是真正存在的,被哥哥拋棄後的恨意和懷念,也都是真的。沒有那個過程,他就不會愛上哥哥。
他又怎麼能否認那個過程中的自己呢……就像他也不能否認那個曾經跟孫玉青混在床上的自己,還有那個遊走於眾多身體之間的自己。那都是真實的任有和。淺薄的,任性的,醜陋的,放縱的……無恥的任有和。
他已經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毛病在哪裡,他還是耐性不夠。哥哥被他傷害得太深,但哥哥本身是一個善良心軟的人,能對他像現在這樣冷漠,想必自己心裡也是非常難受。
哥哥也許不想把他當成一個男人來喜歡,可最起碼曾經當他是很在乎的親人,想要管教他、關心他,從哥哥容忍他的程度就能看出,那份親情對哥哥是多麼的重要。
他當初就是仗著這一點,一次又一次威脅哥哥,現在他同樣可以仗著這一點,慢慢地軟化對方。
哥哥最想要的就是一個美好家庭,在他早已失去期待之後,哥哥還不想放棄那個他們從小就沒有實現過的幻夢。
他重複地想著這些,蹲下身體仰起頭對哥哥苦笑,&ldo;相信我一次好嗎?哥。&rdo;
他的表情脆弱而認真,位置的降低讓他減少了攻擊性,眼神裡充滿可憐兮兮的乞求意味,被他這樣看著的哥哥不到幾秒就垂下眼簾,動作緩慢地支起身體。
他得逞了。就是這麼容易。哥哥肯定會吃這一套,只要他使出童年時撒嬌的功力。
他解開哥哥胸前的扣子,用擰乾的熱毛巾撫摩對方的面板,如此親近的接觸中目不斜視,一臉正經,彷彿真的只是一個正在照顧哥哥的弟弟。
讓哥哥靠著他站起來,幫對方脫掉內褲時,他察覺到哥哥在輕微地顫抖。病房裡溫度打得不低,肯定不會是因為寒冷,他不動聲色地把哥哥推回病床上坐好,從袋子裡拿出新的內褲給對方套上,過程裡果然發現哥哥胯下的那一根已經半硬,被他一看就更加有精神了。
哥哥不敢跟他對視,把頭扭得很遠,身體也開始向床裡縮,他知道哥哥在自責和羞恥,於是扶著對方躺下去蓋上被子,還語調自然地說了句,&ldo;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