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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御天神同樣在天色微亮、神木女未醒來時離開了。
神木女慶幸自己能安穩度過一晚,一早便去找書翁詢問可以躲避天鏡追查的辦法,卻在書翁住處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御天?!
神木女看到御天神略顯疲倦的背影,連忙躲了起來,小心翼翼的移到隱蔽處偷聽。
屋內,御天神脫下上衣老實坐在凳子上。他身上滿是一塊一塊的烏紫創傷,雖然沒有傷口,可皮下血肉已經潰爛。
頭髮花白的布衣書翁看到御天神的傷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從未見御天神受過這麼重的傷,他不知道御天神是憑藉什麼意志承受住這些傷痛的,看他如此痛苦還在逞強,佯裝沒事人一樣,不禁心如刀割,如鯁在喉,連忙施法為他療傷。
“神尊,您這身體撐不過二次天罰了,千萬不要再做傻事了。”
“我不能沒有阿木。”御天神滿頭冷汗,咬牙忍痛。
“您都活了那麼久了,什麼沒見過?為何會甘心栽在一個小丫頭身上?放下吧......”
書翁照料神尊幾世,早已把他當做血肉至親,看他如此不顧後果違背天意,實在寒心和心疼。書翁知道神尊不會怪罪他以下犯上,出言責備,因此才喋喋不休的勸解。
“數萬年的孤獨我已經受夠了,現在我的心已經被慾望矇蔽,我控制不住它,更停不下來,我看不得阿木和別人親近……無論如何,她是我嘔心瀝血造就的神,她完完全全屬於我,我不會放手的。”
御天神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他知道自己心有魔障,已經無法祛除,甚至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
“神尊,昨日一早我們神界七七四十九座天山山神全都聚集到正殿外要求見您,前天晚上的狂風暴雨引發了水患,神界百姓損失慘重,這異象是近五千年來頭一次,他們擔心神界會出大事,特來求見您,我告訴他們您去治理水患,不在宮中,他們等了大半日見大水退去,便離開了。”
“呵,怪不得東南西北四大山神聯名上書要我去面見天主,探聽天意......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這點動靜他們就如此大驚小怪,屬實無能。我看他們是享樂太久,已經忘了如何管治天山,出了事,第一時間不去解決,反而都跑到天宮來,若非我親自出手將水患引到別處,他們打算等到太陽曬乾大水後再有所作為嗎?”
“畢竟神界原先只有七座天山,近萬年來,七大山神各個妻妾成群,子孫滿堂,老山神羽化後,他的後代分割而治,演變至今咱們神界已有四十九座天山,家族衰敗興旺,起起落落,現下也只有四大山神還有能力獨擋一面了,您要是指望他們幫您管理神界,您只會更累。”
御天神聞言若有所思道:“人間尚有天災人禍,戰亂紛爭,使凡人生而死,死而生,生死輪迴來維持人數相對平衡。如此看來,神界子民只增不減,實在反常,待我空出手,定要好好整治一番!既然神界因我而運轉,那便將德不配位的神全部貶下凡去,讓他們體驗一下成神之路的艱難。”
書翁聞言一愣,心道:神族百姓神力低下,不過一兩百年壽命,遠遠不能稱之為神,只有七大山神的後代因吸收了父輩的神力而擁有漫長的壽命,難道神尊要把其他天神的後代都貶下凡去?想及此,書翁不由心生懼意,頓了頓道:“您......您現在還在試圖與天主作對嗎?”
“嗯。”
“神尊,即使您要對抗天主,也不該扭轉五靈石的特性,萬一您神力耗盡只剩神元,五靈石不能為你重塑神體,那您豈不是自斷了後路?”
或許是被書翁說中險處,御天神蹙眉陷入沉思。
書翁見御天神陷入沉默,接著道:“神尊……關於神木女,我還想再說一句,男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