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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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夢。”
關莫語收回手,興然地點點頭,“是嗎?夢見什麼了?”邊問,他學她落坐在廊簷下的臺階上。
“我夢見了和你走的第一趟鑣,那一年在濟南府大明湖畔,你記不記得?”
他十指交握,沉吟了會兒,聲音持平,“嗯……我還記得託鑣的是一位巡撫大人,姓朱。”
“呵,他的烏紗帽早被摘下啦。你忘了嗎?咱們把鑣物送達後,當晚朱府便遭偷兒光顧,把御賜的羊脂玉如意給弄丟了,後來這事不知怎地傳到皇上耳裡,京城下令追查,牽扯甚廣,連帶把那姓朱的醜事全揭了,最後弄得龍顏大怒,擬了道旨意把他在濟南的家產全給抄啦。”心型臉兒擱在膝頭,她瞄了他一眼,看見陽光鑲在他峻頰上。
關莫語抿著唇並未說話,神情難解,他常是這個模樣,讓人摸不著邊際。
算一算,他進四海都已四個年頭,自那年與他一塊兒押鑣,兩個人好像被條無形的繩子繫住似的,她出外走鑣,必定有他隨行,而反之亦然。
剛開始,說是為了助他儘早瞭解四海的環境和鑣局的運作狀況,到得後來,兩人卻被視為一體,成為再自然不過的事。
但,她還是摸不清他的底。
可阿爹就欣賞他這一點,說他沉穩有謀、年輕有為,是姑娘家託付終身的好物件,當然,他還是阿爹有酒同歡的好夥伴。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知道是誰偷走那對玉如意。”她眨眼笑著,軟軟地問:“你想不想知道?”
聞言,他轉過頭來,濃密的眼睫微斂。“那是很久以前的事,跟你我扯不上半點干係,知道與否並不重要。”
“是呀,是不重要。”竇來弟一手支起臉蛋。
她是個大姑娘了,這四年來身高雖沒抽長多少,但眉宇間更添嫵媚風情,竇大海常說她是六姐妹裡最像孃親的一個,若換下勁裝,改著宮衫,不知情的人瞧見了,還以為是哪家的金枝玉葉,纖秀得只能撫琴撲蝴蝶。他心裡讚歎著。
撩開頰上的髮絲,她清清喉嚨又道:“夏日難得涼風,鑣局難得清閒,多麼難得的午後,唉,我這是在跟你閒聊,又不是談什麼軍機大事,作啥兒這般嚴肅呀……”
關莫語輕唔一聲,選擇聆聽,他淡淡地道:“你說吧,是誰偷走那對玉如意?”
這會兒,竇來弟反倒不回答了,看得一旁的男人渾身不對勁兒,才慢條斯理地啟口──
“若我說……是巫山青龍寨的大頭目趁夜取走的,我還和他說了好些話,瞧見江湖傳說中的那張黥面,你信是不信?”
她確實夢見了,記起那黥面男子說的後會有期,而忽忽四年,卻未再見。
關莫語竟是笑出聲來,邊搖著頭。
“這說不過去,巫山離濟南甚是遙遠,他青龍寨專幹大買賣,怎可能迢迢千里,只為一對玉如意?”
竇來弟不服氣地輕哼,“你不信?”
“信是如何?不信又能如何?”他扭動頸項舒松關節,微微笑著,“黥面青龍早在江湖上銷聲匿跡,這些年來,巫山青龍寨聽說都由二寨主把持,官府幾次圍剿都沒能成功,這寨主之位遲早要被人奪去。”
抿著唇靜默半晌,竇來弟俏皮地輕皺鼻頭,忽地問著──
“關莫語,你說……他跑哪兒去了?”
被問話的男子怔了怔,跟著沉默下來,那神態是耐人尋味的。
一會兒後,他才答道:“誰知道呢?說不定他良心發現,決定金盆洗手;也說不定他被誰殺了,曝屍在某處荒野,任野狗吞食;更說不定他被手下囚禁起來、或者大病不起,才把寨中事務交由他人代管,嗯……最有可能的是他看上了某家的姑娘,像只綿羊般地跟在那姑娘的身旁。”
她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