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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實在是他們很明白從這裡再往西,只怕十天半月都不可能再吃上哪怕一頓湯麵,成日裡除去計算還剩下多少可以飲用的水,大概就只能跟那些能夠幹成石頭一般的乾糧作伴。所以哪怕碗中的麵條味道十分一般,也一樣是一碗值得認作美味的吃食。
易劍連吃五碗,終於心滿意足地抹了抹嘴,將手邊盛不過半斤的小酒壺拎過清口漱舌。還算清冽的酒水剛剛從酒壺中倒出,還沒沾到易劍的舌頭,這位仙人境界的大高手便即輕輕一抬手,酒壺回正的同時一股無形勁力悄然將那已出壺的酒水送回了壺中。
對面的張雲也放下了手中碗筷,六碗進肚的他原本還想把第七碗吃完再來上一碗,此刻卻知道有些人似乎不打算繼續等或者說跟下去。
“說實話,我不太喜歡別人打攪我吃東西。”張雲抹著嘴開口,聲音略有含糊。
那個忽然出現在張雲與易劍桌旁自然落座的人笑得非常憨厚,甚至可以稱之為傻笑。
易劍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並沒什麼特別反應的張雲,便起身走出茶棚,跟老闆要了三斤烤好的羊腿又拖了條長凳自去坐在牆角曬著太陽啃將起來。
張雲歪過頭看了眼易劍,失笑道:“我還道你吃得飽了,卻原來是面打底,肉坐東啊?”
易劍嚥下嘴裡羊肉哼道:“吃麵那是因為後面天天都得啃乾糧,這家老闆自己烤的羊腿卻是有點門道,不信你也嚐嚐。”
張雲易劍二人你說我答,看似完全未將剛剛落座的來人放在眼中。那人倒似並不在意,就那麼掛著傻笑,一副人畜無害的姿態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聽著張雲與易劍的對話,連眼珠子都沒有多挪一分。
直到易劍手裡的羊腿換上了滋滋冒油的新貨,張雲這才好像想起了桌前還有一人,目光收回的同時也收起了笑意,只是淡然說道:“善堂從來不是善堂,我也不興趣跟你們合作,現在離開,你是要跟著還是怎麼樣我都不想理會。”
那個幾乎變成泥塑一般的傻笑男子終於眼珠一動,把那一直在旁邊看得好玩的茶棚老闆嚇了一跳。
“銷金府是做生意的。”這男子笑容一斂,瞬息之間憨態盡消,那一副肅容便如那將以百萬千萬金銀談認生意的鉅商豪賈,“我們也是。”
“當年善堂就沒有銷金府有錢,我這情報應當沒錯吧?”張雲同樣叫了一隻羊腿,說完話便即撕下一塊香噴噴的羊肉塞入口中大嚼起來。
那男子聞言搖頭道:“張真人有所不知,我們善堂隱匿行蹤這許多年頭,金銀之物,多少還是攢了些許。不論張真人想做的是哪一種生意,想必我善堂都足以一堂承包。”
張雲挑眉冷笑道:“一堂承包?好大的口氣。”
男子臉上又現憨笑,只是這次只有誠懇,並無半分憨傻之意。
“我善堂有些小錢,張真人只消不要去九天攬月逐日,想來善堂確都是付得起賬的。”男子說著將一枚玉佩放在了桌上。
這玉佩卻是雕了個外圓內方的銅錢形狀,由於是豎置於桌面,可見其兩邊各有“一日一善”和“永世不傾”總計八字。
張雲臉上現出三分好奇之意,他真有點沒想到眼前這個自己可以一劍切成灰塵的貨色居然拿出了善堂的宗主信物。這看起來俗不可耐的玉佩,若是誰能真正掌握在手,那麼凡善堂中人,見之便如臣見君,僕見主,有令必從,無可拒絕。
“真是下了好大的本錢,是誰給了你拿出這東西的勇氣?你們那個‘老師’?”張雲眼中似有流光微閃,四根筷子飄在了那男子眼前。
“老師不在此地,那一****善堂只露了一面,由此與天陰教生出不少過節。所以老師不得不與大師兄他們多方善後。”男子說著起身,對於那四支絕對有能力裂石斷鐵的筷子視若無睹,只是雙手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