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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憤的叉腰一啐。
他笑得比哭還難看,一口酸液淹到咽喉口,硬是強嚥下去。“芎兒,你確定你是女人嗎?”
她挺挺胸一笑,“絕對比你明確。”
第七章
“有沒有搞錯?又來一個!你到底欠下多少風流債,乾脆一併呈報。”
呈報?!“別太瞧得起我的本事,我不是那種會讓女人神魂顛倒的風流俠士。”
“對嘛!我看也不像,粗獷有餘爾雅不足,冷眸太剛硬,鬼裡鬼氣地一身陰森,大白天一見……”
“芎兒,你不如直接罵我一頓,用不著左彎右拐貶低我的長相。”他沒她說得不堪。
相反的,他鷹鼻尖挺,雙瞳深沉,削薄的兩頰使得輪廓神似紅毛傳教土,不太像漢人。
曾有外邦使臣誤認他是什麼義大利人,興奮地衝著他嘰哩咕嚕地說一堆聽不懂的番語,後經解說才知是讚揚他有貴族氣質,像位尊貴的公爵,類似大明朝的王爺。
但他在外邦人眼中的出類拔萃、泱泱氣度,移至漢族百姓眼裡卻成了妖魔化身、鬼魅之體,實難進正氣之堂,人人畏之唯恐避而不及。
打小他就生活在群鬼環伺的環境中,習慣以夜鬼自居,堡中的鬼的確會食人,他娘便在他三歲時遭鬼吞噬,而無力救助愛妻的爹也在他十歲時抑鬱而終。
自此,他擔下一堡的重責大任。
鬼魅食人會挑物件,以意志薄弱易受鬼引誘的人為主,再者是敬神畏鬼者,不敢與之對抗終落鬼腹。
於是,遊蕩的孤魂野鬼越聚越多,大都在子時過後出沒,雞啼時消失,尋找堡中氣弱體虛的魂魄,加速其死亡而食其肉。
鬼戰堡從未有過祭祀儀式,他們也不興三牲五禮地祭拜先人,人死除名。
“嗯哼!齊人之福耶!先有段玉娘,後來個刑……呃,刑水清,左右逢春你當大爺喏!”最好精爆人亡。
“好酸的味兒,我不是解釋過了,刑家二小姐是先前下聘的姑娘,她的花轎是你砸爛的。”他都退了婚,她還氣憤難平。
沙芎芎悻悻然的戳他胸口,“既然正主兒來了,我這個砸花轎的是不是要引退呀?”
“別任性,讓她住進客居是權宜之計,我不會娶她的。”他沒想到一個黃花大閨女會孤身前來詢問婚期是否有變。
大概是白侍衛上刑家莊時沒解釋清楚,以至於刑家二小姐當他出了意外才匆匆折返,不辭辛勞的帶個小丫鬟由杭州趕赴人見人懼的鬼戰堡。
於情於禮他都該對其禮遇,畢竟他曾有意迎娶她為妻,女子的名節輕忽不得。
只是他雖冷淡待之仍得罪了脾氣拗的芎兒,一整天下來都不肯給他好臉色看,夾槍帶棍的冷嘲熱諷,好像他真是花心的浪蕩子。
尤其是那隻“冷笑”的臭貓,居然趴在窗戶旁朝他一睨,眼神傲慢又輕視,責怪他玩弄太多女人心,如今報應來了。
他甚至可以讀出它眼底的輕蔑,嘲笑他的自作孽。
“姓戰的,你若嫌我礙眼只要說一聲,我馬上就走,絕不會擋了你的良辰吉時。”X的,敢說她任性?!
她本就任性狂妄,他又不是今天才認識她,來個溫柔可人的刑妹妹就飛了魂,她才不希罕嫁給他呢!
他生氣了。“你要我說幾遍才懂事?她只是來暫住幾日,我要娶的娘子只有你一人。”
“懂事,懂事,懂個屁事,你是我爹還是我娘?你還沒有資格管到我頭上。”都住了三天了還叫暫住,一輩子不走不是更順他的意。
“憑我是你未來的相公。”對她,他有深深的無力感。
“有媒嗎?有聘嗎?是我爹點頭了還是我娘說好?無媒無聘無父母之言,我和段玉娘有什麼差別?少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