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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話，她不能說。

&ldo;聽聞前皇后姜菀早先贈與太師一幅地圖，小女子所想，太師與公子兩條性命，該是一筆很好的交易。&rdo;掛上疏離的笑容，陸綰迫著自己眼中毫無雜念。

聽到&ldo;地圖&rdo;二字，姜維明顯變了臉色，隨後竟是一扯其中一人的佩劍：&ldo;若是如此，那麼幾位便取了老夫的命吧。&rdo;

姜霈也堅定的站至姜維身邊，神情不為所動：&ldo;姑娘所念之物，恕我們無法交出。&rdo;

感覺神經跳動，那張口便要喚出的&ldo;爹&rdo;和&ldo;弟弟&rdo;被陸綰遏止在喉間，她聽到自己聲音微顫：&ldo;為何？&rdo;

姜霈微微一笑：&ldo;這是長姐的東西，長姐已然身死，她的遺物，我們自然要好生收著，豈能作為砝碼來換的苟且偷生？況且，吾生吾死，命之所定。&rdo;

陸綰苦笑出聲：&ldo;好一句吾生吾死，命之所定！木簡！&rdo;

&ldo;屬下在！&rdo;

&ldo;從此時此刻，姜太師與其子的性命，便是肆家軍的了。&rdo;

當晨曦再次照向萬物時，又一個黑夜被吞噬殆盡。

彼凝端著早膳走到門口，就見她昨夜裡放在門口的晚飯還完好無損的擱在那裡。

顯然昨晚上，陸姑娘並未吃飯。

&ldo;姑娘，&rdo;彼凝拍了拍門：&ldo;早膳準備好了，就放在門口，姑娘莫又忘記了。&rdo;

如同昨夜一般，房中只是傳來女聲悶悶的一聲&ldo;嗯。&rdo;

見狀，彼凝嘆了口氣，只能將昨晚的飯菜端走，然後將做好的早膳放在了那裡。

自法場回來，陸綰便進了西屋，一天一夜未曾出來。

此時的她，像是鑽進了一個牛角尖裡出不來。

&ldo;叩叩。&rdo;

敲門聲再次響起，陸綰微微一動，沙啞著聲音道：&ldo;我知道了，放著吧。&rdo;

此時的她蜷縮在地上，雙手環抱著膝蓋，用了一個最自我保護的姿勢坐在那裡。

門外的敲門聲不絕：&ldo;叩叩。&rdo;

陸綰有些惱了：&ldo;你且回去，我會吃的。&rdo;

&ldo;叩叩。&rdo;

猛然起身，快走大步到了門口，陸綰拉開了門：&ldo;我說‐‐&rdo;

&ldo;陸綰。&rdo;

冷然、清晰。

&ldo;公子。&rdo;

顧容息在門口，隨意一瞥，便看到了她手心乾涸的紅褐色痕跡，兩指輕點，陸綰吃痛伸開了手心。

許是那日割繩子時未曾注意，一條長長的痕跡落於掌中。

&ldo;得不到地圖，姜維姜霈於我而言不過兩個廢人，取了他們的命，倒是容易。&rdo;

顧容息狀似無意的話卻一下子挑起了陸綰的神經。

她之所以把人交給顧容息，原因有二。

其一，借著肆家軍護著人；其二，脫了自己與姜家嫌疑，即便木簡定將當日所做之事悉數告訴了顧容息，他也定猜不到自己與姜家的關係，而她對姜維姜霈的不親近，是為了不讓顧容息抓住自己的把柄。

不過互相利用而已。

可他依舊拿此威脅與她。

&ldo;姜菀死於宮中，姜顧氏長公主被逼死於太師府。&rdo;陸綰做了個深呼吸，一字一句。

顧容息似笑非笑：&ldo;所以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