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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莉聽著，愣了。
徐老師說：&ldo;但幸好馬術老師發現得早，小馬沒有怎麼消化。郭蘊婷和她的小馬明天仍可以正常參加表演會。&rdo;徐老師說著，又一頓，&ldo;我知道你明天公司那邊確實有事，我打這個電話，也已經不想勸你空出時間了。歸根結底，我們老師和家長在一起溝通，都是為了孩子。現在孩子出現這種心理問題，我作為老師不能放任不管。你看這樣行不行，郭蘊婷的爸爸明天有時間。他之前給我們留過一個電話，就當是為了郭蘊婷，如果你這方面同意，我現在就……&rdo;
凌晨四點半。
郭小莉還在女兒床邊坐著，低著頭，目光都有些呆滯了。
湯貞老師不想讓你為難。
你又不是不瞭解他!
郭小莉彎下腰來，剛抓了抓自己頭髮。
&ldo;媽媽?&rdo;
郭小莉聽見動靜，她一下子鬆開手，回過頭。
囡囡從被窩裡伸手揉眼睛。她看清楚是郭小莉坐在她床邊。
&ldo;媽媽你怎麼不睡覺。&rdo;
郭小莉開口，剛要說話，下意識一吸鼻子。
囡囡一愣，她從被窩裡爬出來，穿著睡裙，踩著被子到郭小莉身邊。
&ldo;媽媽你怎麼哭了?&rdo;
郭小莉問，你今天在學校，餵小馬吃什麼。
囡囡一聽，兩條眉毛撇下來。她揉著裙子說，她不是故意的，她知道錯了。
&ldo;你不是很喜歡你的那匹小馬嗎?&rdo;郭小莉問她。
囡囡還是孩子，嘴巴委屈地一撅，突然就哭了。
郭小莉把囡囡摟進懷裡。
囡囡趴在郭小莉的肩頭，一時間哭得更加厲害，她的眼淚順著臉頰大顆大顆地往下淌。郭小莉惶然失措，她伸手拍囡囡的後背，叫她，囡囡?囡囡抱著郭小莉的脖子，在她耳邊哭得更撕心裂肺。
保姆菲菲被吵醒了，她從隔壁房間跑過來，火急火燎：&ldo;囡囡，囡囡又做噩夢了?&rdo;
一看見郭小莉抱著囡囡坐在房間裡，她噤聲了。
囡囡哭著，一直哭到累了才停。孩子都是這樣。她放開郭小莉，開始吸鼻子。自己擦自己的眼淚。
囡囡從來不是個愛哭的小孩。她向來乖巧，懂事，知道聽媽媽的話。
郭小莉伸手摸囡囡的臉。
凌晨四點五十分，囡囡拿著她的小兔安迪水杯，坐在床邊喝熱牛奶。囡囡說，她知道媽媽很辛苦。&ldo;我想請小兔安迪讓你不要這麼辛苦，&rdo;她說，&ldo;可是小兔安迪說，這個太難了，等他哪天升職成為了警長，可能才能實現我這個心願。&rdo;
郭小莉撩開囡囡的頭髮，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囡囡睜大眼睛，呆呆地看她。
&ldo;早點睡吧。&rdo;郭小莉說。
&ldo;你又要去加班嗎，媽媽。&rdo;
郭小莉穿上外套，說：&ldo;早點睡覺，明天起來媽媽去看你騎小馬。&rdo;
溫心凌晨五點背著揹包衝出了家門，夜路上霧氣瀰漫，郭小莉在電話裡說：&ldo;你到地鐵口，我開車去接你。行李都準備好了嗎?&rdo;
溫心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大喊：&ldo;裝好了!行李早就裝好了!都還沒拆呢!郭姐，我好愛你郭姐!&rdo;
第68章 泡沫 10
湯貞是被祁祿他們抱進車裡的。他還沒有全醒，身體被厚外套裹住，頭在後座仰著。郭小莉坐在湯貞身邊，叫祁祿去前頭開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