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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的社會,人不如狗的事還少嗎?
她不想自己總顯得那麼憤世嫉俗,畢竟她也是俗爛的一個人,所以並沒多說什麼,委婉謝了他之後想要走。
陳管家又說:「小鶴的馬術便是我教的,他以前是很不喜歡騎馬的。」
「嗯?」張青寒想到他的腿,「……他現在還騎嗎?」
陳管家笑笑,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說:「張小姐如果想學,我隨時等候。」
張青寒受寵若驚,沒想到掌管整個莊園,地位顯然不一般的陳管家會對她如此認真,點點頭道謝,「好。」
她轉身離開,想到什麼,又停下腳步,轉身猶豫著問他:「你叫他小貉?貉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畢竟一丘之貉這個成語深入人心,張青寒一直很好奇他怎麼有這麼個名字。
白髮蒼蒼的陳管家和顏悅色,「怎麼不能是鶴有不群者,飛飛在野田。」
張青寒沒料到他掉起了書袋,看他說完笑而不語,目光意味深長,吶吶乾笑了兩聲,勉強算是回答,擺擺手走了。
小亭子裡,氣氛沉悶僵硬,斷斷續續的哭泣讓凝滯的氛圍更加澀然。
趙貉目光落在西邊不遠處的池子裡,那是一片鱷魚池,裡面養殖了三頭近四米長的鱷魚。
周藝舒喜歡買包,尤其喜歡鱷魚皮做的,但是大牌做出來的款式,沒有什麼是她得不到的,她也早已厭煩。
趙貉想著第四年結婚紀念日要送她禮物,索性讓人把那處荷花池塘改成了養殖水池。只是他沒想到,鱷魚還在生長,人已經先行離去了。
燦爛的陽光直直落在鱷魚圓圓的,看上去有幾分瘮人的眼睛上,或許是陽光太過明媚,他好像看到了鱷魚流下了眼淚。
身後,周藝舒擦掉眼淚,紅腫著眼睛看他:「阿貉,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這都是我太愛你了,我想要挽留你,你知不知道……」
她又開始絮絮贅述,那張我見猶憐的臉上掛著泫然欲泣的淚珠,蒼白的面頰看上去十足的可憐。
以至於趙貉都在想,是不是自己當年還是辦了糊塗事,如果不是一時心軟答應,怎麼會逼得一個小姑娘做出那麼荒唐的事情,卻還哭的如此可憐。
他的反思不到三秒,目光瞥見馬場沒有離開的張青寒,想到落下的那根汗血寶馬的毛,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肉疼的神情。
管家在和她說什麼?那個愚昧無知只知道錢的女人,陳叔何必和她浪費時間。
趙貉意識信馬由韁,直到身後的人哭疼了眼睛,知道身前這個手帕都不遞一下的男人不會再心軟,終於收了聲。
「阿貉,你這麼冷情,是會孤獨終老的。」
周藝舒撂下這麼一句判詞般的話,轉身決絕的走了。
青山冷風裡,紅柱灰瓦的涼亭下,獨自站立的趙貉那個殘腿又開始泛起綿綿不盡的疼意,緊緊按著柺杖的手背青筋凸起。
一聲冷笑,驚起遠處幾隻黃腹山雀遠飛。
「孤獨終老。」
「還用你說。」
第20章 競爭
20
張青寒難得有時間逛莊園, 結束和陳叔的聊天后沒有回去,抱了會梅花鹿,花園裡轉了幾圈, 最後剝著樹上拽下來的橙子,往高爾夫球場去了。
佔地1027畝的高爾夫球場坐落在青山之間, 周圍山巒起伏綿延,遠處霧凇裹著茫茫的松柏, 東南方向有山上垂直落下的清泉,西北角是鬱鬱蔥蔥的茶田, 偶爾對面的小山有羊群經過,放羊老人搖著銀鈴,隨著一排移動蜿蜒的白線,慢慢消失在山野之中。
廣闊的綠草坪上,趙貉一人揮舞著球桿, 隨著毫不猶豫揚起的手臂,漂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