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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陽的想法是找機會制住徐懷遠和陶德,然後以高華之事知情者的身份要挾他們各拿出一筆錢來。這筆錢,他決定拿一半給孟雲,讓她離開飛宇公司,後半輩子有個著落。另一半送給濱城的那所孤兒院,一想到孤兒院裡的孩子們,柯陽的鼻子就一陣發酸。雖然他知道這樣做是違法的,但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別的法子來整治徐、陶二人,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上,有時候弱者很難採用正常的社會程式來解決問題。
主意打定,柯陽開始行動。陶德在城南和城東有兩個住處,一般逢一、三、五去城南,二、四、週末在城東,兩處柯陽都分別跟去過。城南的房子在一個豪華的住宅區,門口保安盤問很嚴,沒有得到業主的證實根本別想進去。城東的房子沒有那麼高檔,樓房也顯得稍舊一些,這個小區門口只有個上了年紀的看門保安,而且時常無精打採的,對進出者也不加多問。
有意思的是,陶德到這來不像去城南的房子那樣自己開車,而是每次都坐計程車,顯得有些異樣。這樣比較一下,柯陽決定先去城東的房子守侯,他想等陶德到家開門時上前制住他,即便屋裡還有其他人,只要制住了陶德,其他人也不敢亂動。
柯陽平時上班比較自由,每天的事情幹完後就可以提早離開公司,這天他算好了陶德去城東住處的時間,提前守候在那裡。柯陽知道陶德進的是哪個單元,他在這個單元上一層的走廊等著,為了打掩護,他手裡還裝模作樣地提著一把錘子、一支鐵錐和一柄水泥鏟刀,儼然是做工的樣子,樓裡其他住戶看到他也沒說什麼。
大約六點半,陶德出現在柯陽的視線裡,他慢慢地走上來,柯陽做好準備。就在陶德接近家門口時,他的手機響了,便停住腳步接聽電話,柯陽沒動,聽見他哼哼哈哈地說道:&ldo;什麼?點名要我去,又想跟我搗蛋,又想像上次那樣把我灌暈了。你奶奶的,弄得那個紅兒我都沒好好享受……,不會?你保證?那行吧,不過後面的節目你得給我弄好了,……好!好!就過來。&rdo;
正說著,房門開了,一個妙齡女子走出來笑道:&ldo;老遠就聽到你的聲音,怎麼半天還沒進來?&rdo;
柯陽一楞,覺得這個聲音耳熟,但倉促間一時沒想起來。
陶德笑嘻嘻地用手託了託女子的下巴,&ldo;寶貝,今晚臨時有事,不能陪你了。&rdo;
女子一扭腰,冷笑道:&ldo;是不是要去陪你的新相好啊?&rdo;
陶德陪著笑說:&ldo;不是不是,剛剛董事長來電話,晚上緊急開會。&rdo;
&ldo;呸!&rdo;女孩啐了他一口,&ldo;我在門裡都聽見了,還想騙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欺負的。&rdo;
&ldo;那是,那是,誰敢欺負我的艷艷啊?你聽我說,晚上確實有個重要的客戶,把事情談妥了,明天我帶你去買東西,你想要什麼儘管說。&rdo;
&ldo;真的?說話算數。&rdo;女子開始發嗲了。
&ldo;哎,我陶德什麼時候騙過你?&rdo;
柯陽越發覺得女孩的聲音熟悉,但因為要注意陶德的舉動,急切之間硬是想不起來。
正困惑時,陶德已經拍了拍女子的臉頰,轉身下樓了。柯陽懊惱地呆了片刻,也只能無可奈何地離開,當他往下走時,發現那個女子還沒進屋,女子聽見樓上下來人,不經意地朝上看了一眼,雖然這時光線已有些暗,但就這麼一眼,兩人還是相互看清了對方,柯陽和女子同時心頭劇震,女子發出輕輕的一聲:&ldo;啊!&rdo;
這個女子,正是柯陽家裡的物件杏花。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