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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地獄啊。
今天發生的這一幕幕,對於石凡而言無疑是從雲端跌落了谷底。
爬的有多高，此刻跌的就有多痛。
等他再次醒來以後，人群已經紛紛走光。
就連之前那幾位要將他收為真傳弟子的長老，也是毫無留戀。
縱使石凡是這一屆宗門大比的魁首。
但是……方才從他身上表露出的不自量力，已經讓原本對他看好的幾位長老紛紛失望。
天賦不夠，可以靠努力彌補。
實力弱小，也可以靠時間提升。
但心性這玩意兒，通常會伴隨一個人的一生。
畢竟老話說的好，狗改不了吃屎。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醒來後的石凡無比淒涼的坐在空無一人的廣場，用力掐著手掌，好似想要從這場噩夢中醒來。
可從掌中傳來鑽心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
“都讓你別掉以輕心了。”
“那丫頭明擺著是想給自己的師兄撐腰，怎麼可能留力。”
百獸仙尊恨鐵不成鋼。
憤怒又無奈。
但這個計劃，在之前也是經過他讚許的，所以也只能打碎了牙往嘴裡咽。
好好的一個裝逼計劃，硬生生給了他人做嫁衣，自己反而成了小丑。
這樣的反轉，連他也是始料未及。
不過。
終歸到底，發生這一幕，也和石凡的眼高手低有關。
但凡對方心中有些逼數，不將目標放在那位太初聖子身上，放在那位人皇之女身上。
也不會出現後續這一系列的悲慘。
本來按照他的規劃，進入太初聖地，老老實實的修煉，然後在宗門大比上大放異彩。
領個真傳身份，不也是香的一批。
幹嘛非要和楊修比。
那種妖孽，是你能夠比得上的嗎？
有的人的，便是他人無法到達的終點。
石凡深吸了一口氣。
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戒指中的百獸仙尊。
如今的他只想靜靜，逃離這個噩夢般的地方。
太初聖地，一年一度的宗門大比徹底宣佈落幕。
原本將是石凡崛起的重大轉折。
如今，卻讓他成為了眾所周知的小丑和笑話。
…………
【宿主，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謫仙峰。
許久沒有發言的系統再次出現。
原本在曬太陽的楊修也猛然睜開了雙眼。
看來，宗門大比已經結束。
對於系統的提問，楊修並沒有過多解釋，只是嘴角微勾，懶散的伸了個懶腰。
這才緩緩道。
“永遠不要和一個小丑爭辯，對方會將你的智商拉到和他一個水平，然後用他多年當小丑的豐富經驗打敗你。”
這句話，重生歸來的楊修頗有感悟。
回顧上一世的人生，他的失敗只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太過於重視石凡這個命運之子。
拋開火靈兒不談，無論哪一方面，石凡這個命運之子與他都無法相比。
一開始，對方在他眼前就完全是隻螻蟻。
可自己偏偏沒有認清身份，卻要和這隻螻蟻一起去爭論，停下了自己向前的腳步，將時間精力都消耗在了這隻螻蟻身上。
而螻蟻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
哪怕只是浪費了他的時間，對於這隻螻蟻而言，都是值得的。
